家的婆婆,苏宜家得听她的。
张氏:“你去跟她说,让她去院子里等着。”
李嬷嬷领了命,立即出去了。
“站住!”
苏宜家听到李嬷嬷的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李嬷嬷看到苏宜家的神色,心里一紧,但想到自己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又恢复了倨傲。
“大少夫人,夫人还没允许您离开呢,您怎么就走了。”
苏宜家没理她,侧头瞥了一眼桃红。
桃红向来爽利,说话毫不客气:“夫人身体不适,不便见人,我家少夫人自是应该理解长辈的意思,离开此处,以免扰了长辈的清净。”
李嬷嬷:“你胡扯什么,夫人何时病了?你在诅咒夫人!”
桃红:“既然夫人身体康健,何故不出来见我家少夫人?难不成是故意刁难我家少夫人?”
李嬷嬷:“哪里有刁难,不就是多站了一会儿么。”
苏宜家此刻已经走到了门口,眼角瞥到门口的身影,她瞥了一眼桃红,桃红也看到了门口来的人,立即大声道:“我家少夫人如今要管家,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耽搁了许多事。”
苏宜家这是故意让桃红提起来管家的事。
之前韩璨提出来让她管家,可是过了数日也不见张氏将管家的钥匙账册交给她。韩璨当初提出来时非常着急,他定是希望她立即管家。如今张氏迟迟不交钥匙,他一定不知道。
李嬷嬷哪里有这么多的心眼儿多,立马就上了套,主动提出来管家的事儿。
“你这死丫头胡扯什么,如今钥匙和账册还在夫人手中,大少夫人管得哪门子家,莫要扯这等谎话。不就是不想站在这里么!夫人说了,让少夫人去院子里站着!”
桃红笑了。
苏宜家也淡淡地瞥向李嬷嬷。
李嬷嬷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
很快,韩璨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苏宜家等一下人福了福身请安。
李嬷嬷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韩璨沉着脸问:“夫人呢?”
李嬷嬷十分心虚,小声道:“在……在里面呢。”
韩璨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苏宜家:“父亲,儿媳先回去了。”
韩璨停下了脚步,看向儿媳,道:“好。”
心想儿媳定是猜到了他和夫人会吵架所以主动避开。果然是世家出身,懂事有礼知分寸。
韩璨解释了一句:“你母亲身体不适,并非针对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苏宜家:“儿媳都明白的。”
韩璨见儿媳如此通情达理甚是欣慰。
苏宜家尚未走出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我与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为何要故意为难儿媳?”
“我这做婆婆的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怎么了?我还没让她进来服侍我呢!”
“家里的婢女婆子不够你用的吗?非得让儿媳伺候你!”
“谁家儿媳不是这样过来的,儿媳伺候婆婆天经地义。”
……
后面又说了什么苏宜家没兴趣知道,她很快便离开了正院。
桃红倒是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学给了苏宜家。
韩璨将张氏骂了一顿,并责令张氏将钥匙账册交给苏宜家。张氏气得在屋里摔打东西,大哭了一场。
张氏即便是再不情愿,还是在午饭前将家里的对牌钥匙账册交给了苏宜家。
苏宜家也没客气,接了过来。
韩府中的下人们一直在观望着,见少夫人轻飘飘就战胜了夫人,立即明白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
下午张氏就病了。
苏宜家让人给张氏请了郎中。
韩至回来后去正院请安,见张氏病了很是奇怪,早上走时母亲还好好的。
“母亲怎么病了?”
张氏不说话,一脸痛苦的模样。
范可儿:“姑母这是被表嫂气病的。”
韩至惊讶极了,娘子做了何事,怎么把母亲气病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转而问了一句:“请郎中了吗?”
范可儿见韩至不搭理她的话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还是回答道:“请了。”
韩至:“郎中怎么说?”
范可儿:“郎中说姑母是被气病的,要多休息。”
韩至立即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儿子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母亲您好好休息。”
见韩至真的走了,张氏又被气到了,范可儿连忙追了过去。
“表哥,你等等。”
韩至停下脚步,看向范可儿:“还有什么事?”
范可儿:“有些话按说我不该多说,但表嫂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吐不快。”
韩至依旧没搭话。
范可儿:“姑母病了,表嫂作为儿媳理应侍疾,可她就在郎中来时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韩至:“郎中是谁请的?”
范可儿顿了顿,道:“是表嫂,可虽然是表嫂请的,但是她也应该留下来服侍姑母。”
韩至不解:“你表嫂不是郎中又不会看病,家中也有服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