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蜀山配合来袭,修罗道自保不暇,如何?”
“不可能。”
“为何?”
“蜀山和昆仑相争多年。上次蜀山被六道围攻,伤亡最为惨烈之时,都未曾向昆仑求援。这次昆仑有难,便是蜀山乐意出手相助,昆仑也定然不愿接受。”
“若蓬莱自东海来援,如何?”
“蓬莱势弱力卑,便是真的来援,五台山也会将其拦于关外,不劳北邙山担忧。”
“天魔道若不愿出兵,如何?”
“绝无可能。”
“为何?”
“阴鬼、凡生两道合作围攻昆仑,天魔道若不出手,只怕外人以为天魔道惧了昆仑。”
“若天魔道不惧流言,只要好处,如何?”
“那就请阴鬼道提出价格。”
“这是为何?”
“此战若胜,秦岭、陇山、塞外,各处名山大川,皆归阴鬼道所有。你们获利最丰,自然要你们提出价格,使盟友收心。”
等姜离暗赶来,便看见三个阴鬼道长老围着魏东流,噼里啪啦提出各种质疑,随后被魏东流各种巧妙化解。
能同时扮演五个小号,在五个势力之间游刃有余的人,嘴皮子自然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三个阴鬼道长老千方百计找茬,居然轮番驳他不倒,以至于旁边的血海老祖得意洋洋,白骨尊者脸色难看,温阳则是想笑又勉强忍住。
姜离暗也不现身,只是将天魔**施展出来,躲在虚空之中看夫君的表演,眼中溢彩涟涟。
“总之,这次昆仑有十败,而我截教有十胜”魏东流说顺了嘴,连十胜十败都说出来了,接着猛然意识到这十胜十败不是那么好编的,立刻转移话题道,“若阴鬼道仍然不愿与那昆仑正面对上,那我们凡生道立刻便走,再不于此浪费口舌!”
“哼。”白骨尊者傲然说道,“阴鬼道如何行事,还轮不到凡生道置喙!温阳,送客!”
血海老祖带着魏东流离去,在路上便道:
“你休要看白骨那老东西还摆着架子,实际上他已经被你说服了,只是不想在手
“等我们走后,阴鬼道内部装模作样地开一次高层会议,就会将此事定下来了。”
“老祖英明。”魏东流当然不会傻到附和,只是恭维说道。
“接下来要去天魔道。”血海老祖继续说道,“自在祖师性情乖张,沟通起来麻烦得很,但好在不知为何,她对你那夫人却是极为看重。”
“有了这层关系,说服她的可能性又高了许多。”
姜离暗在后面听着,心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得赶紧叫她们刁难夫君一下!
两人一路来到东海大盘山,便看见此岛多种植奇花异草,有芳禽香兽徘徊流连,又有无数娇美女子在其中沐浴、采花、嬉戏,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可惜了,这些美女全是杀人不眨眼,能将凡人抓起来充当天魔祭品的凶人。
知道了这点以后,魏东流再看她们露出的那些娇媚姿态,就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
来到山顶行宫,魏东流淡定看向周围,只觉得这位自在祖师的住处实在奢靡,到处都是金玉和珠翠的装饰。
自在祖师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摇曳多姿地走了出来。知道的当她是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廷里的贵妃出来溜达呢。
血海老祖也有些头疼,这女人总是如此不着调,一点儿仙人的威仪都没有。
落在这小辈的眼里,人家只要一想“截教仙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便连我的名声都要毁去大半了。
他也不打算在此久留,迅速将事情和自在祖师说了。
“和昆仑开战?可以。”自在祖师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不过魏东流,你和我那宝贝徒儿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她跑回大盘山来哭诉,说你婚后将其冷落了,可有此事啊?”
姜离暗在暗处听得咬牙切齿,心说我是要你质问他,不是要你添油加醋,把我说得像个怨妇一样!
血海老祖神情怪异,心说这儿我真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你堂堂一个仙人,去质问后辈的婚姻私事,这合适吗?
魏东流也是一脸懵逼,半晌才道:
“我确实不知。那日是我要去黄金阙秘境一行,所以未曾将娘子带上而已,却非刻意要冷落她。”
“原来如此。”自在祖师慢悠悠地说道,“不过,男人在外建功立业虽是好事,却也不能冷落家中娘子,这道理你贵为宗门之主,应该晓得。”
“若是她真的受了委屈,我这个自在祖师,可是要替她撑腰的到时候,我这一关,你就不大好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血海老祖见这女人越说越离谱,连忙皮笑肉不笑地打断道:
“既然事情谈成,我便先归去了。”
他忙不迭地将魏东流拉走,唯恐自在祖师继续疯言疯语下去,越发损毁截教仙人的威仪。
两人一走,姜离暗才从虚空之中现身,怒道:
“你都说的什么疯话!还撑腰我需要你为我撑腰?说得我好像是搞不定夫君的弱妇一样!”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