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不认识也完全说得过去。
再加上这个家最厉害的就是王凤仙,她瘫倒后嘴皮子再厉害也没法出去撒泼了,剩下的就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宋谷雨倒是去闹过几次,可是她人单力薄,人家根本就不怎么理她!被她吵烦了,直接一伙人来家里威胁了一通。”
“能强没去帮忙?”
“嘁”只见她不屑地一撇嘴,“看着是个人高马大的,平时嘴里嚷着多疼媳妇,可关键时刻,人家来警告,他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还是老头子看不过,把人赶走了。”
徐漫也是没想到,没讨好便宜就算了,还让人家上门威胁,也真是够惨的。
“唉,你别说,看他那天那个熊样,还真是觉得恶心,想来,你二哥这样的,虽然嘴笨了点,但至少关键时刻靠得住,不是个窝囊废。”
徐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二弟妹这也能秀上恩爱。
见她被自己一笑脸都红了,连忙岔开话题:“那现在宋谷雨照顾着她?”
对方闻言更不屑了:“白天干活的时候她就是照顾老人的,一下工什么事不都还是老头子自己来。
徐漫挑眉,倒是没想到以前那个基本不沾家务事的“公公”居然还在照顾瘫痪病人的事情上亲力亲为起来。
看她这表情,赵招娣也猜到她大概想了什么,接着道:“这不也是没办法,你说这祸害遗千年还真是,以前好生站着的时候让人不快活,现在瘫痪了还拖累旁人。”
徐漫笑了,可不是嘛!不过总归祸害不到她去就行了。
两人没再聊这个话题,又陆陆续续问了些家里的境况,赵招娣和她一起,各家都走了走。
外出回来,到处走一走,坐一坐,表示联系一下感情,也是这边农村的一种默认习俗。
很多关系人情,就是在这样有来有往的联系中维系的。
到能义军家时,一进门就看见个小胖墩,正蹲在屋旁边。
一根米白色软管,一头接着半人高的水龙头,另一头从地上拉过,搭在一个宽口木盆上。
小胖手正一下下啪啪拍着带水的盆底,听见自己手下出来的声音,笑得十分欢乐。
没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能小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早上才给你换的衣服,你看看,你看看,又给弄成什么样了?”
说着边念叨,边几步走过去,给被吼得懵懂抬头的男孩手心拉起来打两下。
大概是打痛了,好一会儿,胖墩才开始委委屈屈地哭起来。
“你还委屈上了,啊!”
里面听见孩子哭的动静,男子连忙跑出来,一边劝道:“唉友芹,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咱们跟他慢慢讲就是……了!”
话说到一半,一个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边余友芹听了他这话却不依了:“次次都说好好讲好好讲,可你看他听了吗?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才纵得他无法无天。”
余友芹还待再说什么,就感觉男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还就不服了,“你拉什么拉,拉了我也要讲……”
“是徐漫姐!”见她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他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接出言提醒。
一听这熟悉的称呼,余友芹整个人直接僵住,回头看真的是她,直接把儿子往他怀里一推,往徐漫这边跑过来。
还不忘埋怨:“你看见了也不说先请人进来!”
能义军哭笑不得:这还成他的罪过了!
迎接徐漫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对方嘀咕了好一会儿思念之情,松开后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也是孩子妈了,不想被儿子看见,忙转过身擦眼泪。
可小胖墩到底长着明晃晃一双大眼睛,第一次见她妈妈这样,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被揍了,现在该还在哭泣,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他的小拳头了。
两人联系倒是没有断过,徐漫知道她考试发挥不错,也就没多担心。
不过录取通知书是昨天才拿到的,余友芹也还没来得及写信,人就已经来家里了。
这会儿坐下来后,她赶紧把通知书拿出来,徐漫看了,心里多少有种我家有妹初成长的感觉,心里也跟着骄傲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