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漫原本是自己有东西要买的, 能能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只好一直在车站等着。
只是没想到,等她买好东西回了车站, 能能还一个人在那儿等着。
没想到她有些累了,坐下来歇息,能能去装个水的功夫,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妹子?真是你呀, 我就看着觉得有点像, 这可太巧了,你怎么在这?”
猛地被人一拍,徐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看清来人,她才惊道:“榛子哥?”
“喔嚯,难得你还记得我!”
徐漫笑:“瞧您说的, 你当时帮了我这么大忙, 那哪能忘了呀!”
徐漫看他还拿着行李, 有些困惑:“对了, 榛子哥您怎么来这儿了?”
能能刚找到车站免费供应饮用水的地方,好不容易排到自己接到了水,一出来就见自家媳妇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虽说他也知道这也许就是遇上熟人, 很正常的事, 可是远远看着, 就是觉得有些刺眼。
“媳妇儿,这位是?”他几步走过去,问道。
“哦,他呀,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就是几年前我去宁省找你时遇见的榛子哥。”
“榛子哥,这是我男人,能能。”徐漫个她们互相介绍,两人相互打过招呼。
男人才想起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是来给这里的同志讲讲保密课的。”
回答完他又想起一件事,此刻也有些想明白了,不过仍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去找你哥,怎么样?人找到了吗?”看一眼她身旁的男人,颇有几分揶揄意味在里面。
徐漫这才想到这一茬,脸登时就红了起来,现在也不好再骗人,连忙跟她解释,当时也是怕多惹麻烦,才有所隐瞒,不是故意骗他的。
对方也没真生气,打趣几句也就略过这一茬。
而一旁的能能,见两人聊着一些他不知所以的话,心里挺不自在的,见两人聊完一个话题,连忙插进去。
“对了,您就是来给我们基地做讲座的专家吧,我今天是奉命来接您的,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讲课的,当不得专家这样的称呼。”
两人再次正式握手。
“天色也不早了,这一去还有些路程,咱们就先不耽搁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能能建议道。
客随主便,对方自然没有意见。
上了车倒是难得地安静起来,两个男人谈了点工作上的事,就一路无话。
保密课内容不算很多,也就三四天的课程,但安排起来却不简单。
他们基地条件简陋,并没有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而最近的招待所在镇上,条件一般不说,来回路程也不近。
好在来的这个专家虽然看起来骄矜了些,为人却非常细心周全。
到基地大概看了一下,也知道大家的条件,主动提出住讲课地点旁边的宿舍就行。
大家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解决了大问题,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晚回来,徐漫问起,能能便把情况跟她简单说了说。
徐漫也不由得感叹:“你说这时间真是个神奇宝贝,我记得初见榛子哥时,对方把箱子放火车座椅底下和行李架上都不肯,活脱脱一副水土不容的西洋少爷模样,很是在乎生活精致的一个人了。”
想到那个场景,徐漫不由噗嗤一笑:“你说现在,居然主动提出住你们的临时宿舍,看来这几年没少遭受社会的毒打呀,少爷习气改了不少。”
说完发现对方没应答,她困惑转头一看,自己人已经整个腾空而起。
“哎呀,你干嘛呀!”
能能当然不会说因为她一直谈论另一个男人,而且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不是滋味,说出来不是显得自己很小气。
“你不是说找哥哥吗?现在找到了吗?”
第二天起来,回想昨晚被迫叫的那么多声哥哥,徐漫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人可真是,越来越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这也能吃醋?
顾及对方面子,她也就假做不知。
几天后人走,还特意来拜访了一趟,给几个孩子买了点小零食,徐漫谢过后,便把主场交给能能。
光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考试的时候。
这段时间徐漫虽然有在认真学习,但所学东西多仅限于课本,在能能准备去给她找学习资料时,也被她及时阻止了,毕竟在她看来是白费精力。
她自然有她的一套说辞:“课本是最基础的,考题再怎么变化,不都是来源于课本吗?我把基础理论啃熟啃透,才能学无遗漏,这样再怎么变形也不怕了。相反,我用太多时间去刷题,也不能保证就考到这些题型,而且这得刷多少题呀!”
总而言之,题海战术不可取。
能能当然没被她一本正经的鬼话带进去,毕竟她在做题上不是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