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先缓一缓,毕竟他还要再看看剩下两个大队的情况,再做具体的规划。
于是徐漫就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到底没有多问。
昨晚徐曼又收到了能能的来信,信里倒是没有避讳,对能行身世问题,直接明了地做了解答。
不过也只告诉了她能行确实不是王凤仙亲生的,关于他自己的身世问题却并未提及。
当然也可能是徐漫问得太过委婉,他并没有体会过来,就只回答了徐漫面上这个直白的提问。
不过这也足够勾起徐漫的好奇心了,这么说来他和能行同父异母,联想到之前王凤仙对上能军翔时,那外强中干的态度,徐漫若有所思。
难道说是能军翔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凤仙的事,所以后面任凭王凤仙兴风作浪,他也是能忍则忍。
不多的相处中她也能看出来,这个前公爹其实还是个比较讲道理的人,而且身强力壮,又不是懦弱无能的性子。
在这个家里大多事还是男人做主的年代,男人在家里的话语权很高,特别是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农村。
这样的环境下,再看王凤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就很奇怪,但如果是能军翔有错在先,而且这个错误的事情影响深远的话,能军翔自觉理亏忍让,那就说得通了。
可是这一切又和能能有什么关系?她始终记得王凤仙对着能能那含恨一眼,如果是自己亲生儿子,那到底是什么理由,可以让她视亲子如仇敌。
徐漫内心其实很想一探究竟,但理智到底制止了她的探究欲。
到底王凤仙现在对她们的生活无甚影响,而她如果继续深究,却难保不会触及能能的伤心之处。
倒是能能在信里提到的另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工作保密的原因,他也没有详细说明,徐漫只知道最近他们基地那边不是很太平。
当然也没有说得很直白,只是徐漫能有所感觉,她再联系这段时间的历史。
华国和之前的好朋友关系产生了裂痕,就是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场战争。
虽然这次只是区域性战役,但是处于边境地区的生产生活还是不免受到影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其中一件事就是位于西北的发射中心人员被迫撤退,返回内陆南北各重新分建了一个。
在她穿越过来前不久,还传来其中一个的最新消息。
虽然这本里世界和她所知的现实世界多少有些不同,但是目前她所知道的几件大事倒是依然发生了。
也不知道他们人现在安不安全,他那时甚少关注新闻背后更多的细节和第二落点,也就没有注意到人员伤亡信息。
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只能把自己记忆里所知道的事情尽量告诉他,还得防范被检查的人发现异常,所以写这封信着实费了她不少功夫。
等她写完,发现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看了看手表,已经临近十二点。
背后床上几个小家伙早已呼呼大睡,能能走,后娘几个又一起睡上了大通铺。
她走过去帮大熊把踢开的被子盖好,自己轻手轻脚换了衣服爬上床,平躺下来望着天花板。
哪怕劳累了一天,徐漫现在脑子里仍然异常清醒,她默默祈祷着他没事,他平时明明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千里之外,她所想的人也正在想着她。
能能他们是在早上接到通知的,他来这里时间不算长,但是因为这边远离纷争,倒是让他真的做了不是事,研究上也取得不少进展。
因着这些表现,倒是让这里的人很喜欢他,原本是让他和简阳江他们几个先一齐护送最紧要的材料回去,能能拒绝了。
他当然知道先撤退也意味少一分危险,但是这种时候不能都走了,而且基地这边剩下的东西里,也还有需要人留下来处理的。
只是没想到形势比他想象的严峻,下午的时候他和剩下的几个同事就被守卫的士兵告知必须马上转移。
于是在部队一行人的保护下,他们暂时藏在了现在这个地洞里,有时他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约约地枪击声。
他手伸进裤兜里,紧紧捏着一封信,面色严肃,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