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终于问出来自己的疑问。
“小能啊,弟妹她以前是不是出去过,我的意思是说,你看她画得那么一手好画,看起来文化也高,而且我们第一次遇见她,还是孤身一个人在沙漠……”
“哈哈哈,简哥,还真给你说中了,我媳妇以前是学舞蹈的,跟着文工团跑过很多地方,也算见过大场面。至于画画嘛,虽然我也才发现不久,但我岳父是老师,以前就很注重她各方面才艺的培养,只是她很低调,很多我也是慢慢才发现的。”
能能何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个普通农村妇女,他媳妇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和素养,足够让人起疑。
所以他必须趁现在,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免得给她媳妇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样呀!”简阳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毕竟他刚才当着人家的面怀疑人家爱人,要不是知道能能的为人,他也不敢直接说。可到底有些不太好意思,“是我多想了,你见谅。不过弟妹这么能干,倒是便宜了你小子了。”
“简哥这话要是被嫂子听到了,可别说跟我有关哦!”能能打趣。
简阳江一噎:“你这浑小子,倒拿我开涮起来。”
把人送到了,回去的时候发现徐漫还在忙,他自然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搁在她发顶:“还在忙什么呢?”
“我弄几个鸡蛋面饼,明天太早了我可起不来,你自己起来热热,让你同事带着路上吃。”
“媳妇……”能能抱紧她,震惊于她的敏锐,又感念她的体贴,“谢谢你,很抱歉,我……”
“不用说,我知道,”徐漫掰开他的手,转身与他对视,“这是你的职业操守,这样讲原则的你,我很喜欢,也很尊重,不用抱歉,你不需要。”
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没用,还徒惹烦忧,她可不愿做这样的庸人。
“媳妇,”他拇指在她脸上摩挲,脑子里像千树万树的梨花开放,缤纷飘逸而温暖甜美。
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过殷红微润的唇角,他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眼前的姑娘,温柔似水,舒缓绵长,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满满的珍视与爱意。
反而是这样的温柔,绕得徐漫晕头转向,等她终于能自由呼吸的时候,才想起饼子还在锅里。
“哎呀,我的饼,都怪你!”
“嗯,怪我。”能能跟屁虫似的,又从后面靠上去。
徐漫甩都甩不开,两人跟连体婴似的,等徐漫终于差不多收工的时候,能能才开起另一个话题。
“媳妇,我是没想到,原来你对我这么大怨言,整体都在想着怎么整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人就在这里,你怎么处理都行。”
“什么鬼???”徐漫不明所以。
能能自顾自的把她手拉过去:“诺,你看,你只要伸手就能摸到,我毫无怨言绝不阻止,任你施为。”
徐漫:“……所以你其实看到了?”
“原本嘛,是没有看到的,不过媳妇你这一提醒,也就看到了!”
“你……混蛋!”徐漫脸爆红,合着今晚招待客人的间隙,这人还能抽空去偷看她的画。
“不用不好意思,你教小崽子们的,要敢做敢当,不过鞭子什么的就算了,你打不过我,还会抽得自己手疼。其他的,我倒是乐意配合。”
说完,徐漫就见他笑得意味深长。很快,也就明白过来了。
徐漫为他的反应速度惊呆了,抬头无辜地望向他。
能能轻笑,准备进一步动作。
“不要,大熊他们……”上次留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现在可不敢乱来。
能能凑近她,咬耳朵:“去洗澡那屋!”
徐漫瞪大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能能吗?只是惊讶间,已经被对方不由分说抱进了浴室。
黑瓦白墙,水汽氤氲……
第二天分猪肉,公社收猪和集体分猪安排在一天,徐漫作为会计,早上交猪自然也要到场。
大队总共喂了三十七头猪,交完还剩下四头半,要由两百多户人家来分。
分法和粮食一样,只是徐漫内心还是叹了口气,她知道大家对猪的宝贝,比起人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辛苦一年到头,却只能分到这么点。
但大队长他们明显不这么看,从他们的言语和喜笑颜开的状态便知,今年的养猪成果竟是很好的,他们才能自己留下这么多猪肉,以往差不多都是三斤多一点。
徐漫心内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知足常乐吧!
大家都排队等猪肉,还是从下午分到了晚上,这大概是少有的等了这么久,人们不骄不躁还心甘情愿的情形吧!毕竟到每家人手里的,差不多要比往年多一斤,这可是肉呢!
晚归的徐漫多少是有些疲倦的,但是却在累得提不起精神的时候,余友芹给她送来了一个劲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