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又怎样, 事情已然发生,闹大了丢的是自己的脸,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外面那胡来的人呢, 多少也会觉得是自己孩子,接济点财物东西,如此两全。”
徐漫的世界观今天被能能这一番“科普”震惊到崩塌无边。
原本她以为这年代的人热情纯朴, 再加上现在正是革/命建设热情高涨的时期,而且这不是吃饭都成问题嘛, 怎么一个个的,精神生活还搞得这么丰富。
不是说饱暖思那啥嘛,看来这不饱不暖的, 也没少思没少做呀!
见媳妇心思依然跑偏,能能头疼扶额, 给了她一个爆栗:“我说这些, 不是让你八卦好奇的, 是让你记得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可不是胡乱说来唬你的。”
“放心吧放心吧!遇到这种情况, 我一定会坚决拒绝的,我对婚姻保持绝对的忠诚。”
即便是开始和能能完全陌生,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她也不会乱来,更别说现在, 和能能有了长远过下去的打算,她更不会为了一时之快,弄出些糟心事,而且她也不知道那种事有啥好快乐的。
但能能显然对她的敷衍不满, 又给了她一爆栗:“让你认真听不听!你以为我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傻上当,这里有的人是自己不检点,有点却是别人威胁,瓜田李下说不清楚,最后无奈屈从,明白了吗?”
“啊!好吧!”她想说现在不是还有民兵连长治保主任管着治安吗?又想到上次在公社偶然看见民兵连长看公社广播站那知青小美女的样子,好像,也不能抱太大希望。
说来说去,看来这些事情,还是该着重注意,不仅寡妇门前是非多,像她这样的“独居”女性,同样如此。
见她神色凝重,显然是听进去了,能能松了一口气,随即安慰她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跟村长他们都打过招呼,让帮忙照顾着你们娘四个一点。爹和二弟也打过招呼,爹他虽然……但大事上不会含糊,二弟你不方便直接找,有事可以先找二弟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就你能耐是不是!
虽然这样啰啰嗦嗦,但是想到他一个大男人,难得这样费心周全,徐漫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了,别多说了,明天不是还要去试试豆浆机?”
“嗯,睡吧!”能能抱住她入睡,徐漫也没有再挣开他。
一夜无梦,第二天就是榨油作坊考核,现场果然如大队长所料,很多知青都报名了记录员。
相比之下,榨油人员的报名少之又少,毕竟以前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不多,所以在大家眼里算是个技术工,即便公告的时候说明了之前有无经验都可,但大家还是持观望态度。
由于作坊记的是八个工分,家里拿十个工分的男劳力是不会过来的,来的以女人居多。
经过一轮考核下来,记录员这边由余友芹强势领先,榨油工作这边却产生了点分歧。
主要是在两个人中间拿不定注意,一个是副队长家的儿媳妇孙月季,一个是老会计家的二儿媳妇冯秀容。
孙月季虽然以前没有经验,但是就看人操作了一次,很快上了手,虽然开始不是很熟练,速度慢了点,但有条不紊,也没有遗漏浪费。
冯秀容以前是有过经验的,她姥姥家是邻省的,小时候见过人家生产,也去帮过忙,因着这个原因,一开始就表现得很高傲,完全没有把这事看在眼里的样子。
但也由于这种眼高于顶的态度,虽然在时间上略胜一筹,最后榨油量却也稍逊于孙月季。
而另一位同志又远远胜于两位,相当于要从她们中间,挑选剩下的一个名额。
当然,按照原本的规定,就直接选
谁都说得过去,但棘手的问题在于,油量多少这事可以推脱给原材料的差异,毕竟谁也没法保证里面的苏子粒颗颗相同。所以同等条件下,其实时间更有说服力。
选冯秀容说得过去,但浪费东西这种习惯难以让人接受。
选孙月季吧,她在时间和经验上输得明明白白,怕难堵悠悠众口,毕竟副队长还在位,人们会觉得是大队部的暗箱操作。
“要不让她们再来比试两场。一种材料一次。”
“凭什么,我明明都赢了,我比她孙月季快多了,你们可不能因为我们现在不占人,就这么欺负我。”
怕啥来啥,徐漫头疼,不过现在不是她出头的时候。
只见大队长一声大喝:“凭什么,就凭月季娃同样的材料榨得比你多,凭人家不看这不是粮食就随便浪费,凭人家比你讲道理,就现在让你多比一次都做不到,你还想留下来,早晚也因为犯了作坊规定被人换下来。”
大队长说话还是很有权威的,他话一出,冯秀容纵使很不满,也只是撇撇嘴,却不再敢发声。
于是比试再次开始。这次一开始用油茶包,冯秀容卯足了劲,两人油量相当,她在时间上依旧占了上风。
第二用苏子,孙月季不紧不慢,比她第一次操作时,进步明显。而冯秀容也发现了,开始还势在必得,最后明显有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