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6分。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夏绿蒂向来对他很有礼貌,因此埃尔文也尽量放柔了自己语气,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女孩被吓着,“你该回去了,要是温斯顿发觉你不在了,会急坏的。”
“就像公爵夫人他们发觉你不在了的时候吗?”夏绿蒂立刻反问道,那双猫一样的绿眼睛敏锐地盯着埃尔文,老成得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你知道,布莱克先生,只有那些不打算回来的人,才会不告而别的。”
埃尔文只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一条晒了三天的死咸鱼一般,猛然塞进了自己的喉头之中,霎时间只觉得被堵得又苦又腥,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暗自纳闷,怎么自己每次想要离开办正事的时候,都会跳出一个女人来阻拦自己?但眼前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又不像是那变态女仆会用小刀威胁自己,因此埃尔文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会回来的,”他保证道,“有时候,心怀秘密的人,也会做出不告而别的事情的,但那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打算归来了。”
听了他的话,夏绿蒂沉吟了几秒钟,才煞有介事地开口了。
“公爵夫人把我安排在了一间朝花园的卧室中,明天早上他们才会联系我的阿姨,并把我带去她那儿。在那之前,我都会开着卧室的窗户,从花园里很容易就能爬进来,你要是有秘密不想被人发现,就可以把它从我房间带回来。”
听她的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自己打算从屋外走私一条小狗回来呢。埃尔文哭笑不得地想着,但还是友好地点了点头,“我记下了,夏绿蒂,”他说道,“谢谢你。”
“也谢谢你在火车上保护了我,布莱克先生。”夏绿蒂说道,冲他可爱地做个了鬼脸,便跑开了。
兴许是因为她自己的父母一离去便再也没有归来,才使得她如今对相似的行为敏感而又充满了警惕吧。埃尔文摇了摇头,转身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思忖着夏绿蒂适才可爱却又让人感到有几分酸涩的行为——她还是个孩子,她不该那么早就发展出如此敏感而早熟的个性,时时刻刻害怕着自己身边的人又会一去而不复返。
但他又随即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年龄时正做着些什么——奇异的是那几乎是差不多的事情——学习如何握枪,如何听说读写另一门语言,如何用匕首近身战斗,如何察言观色。当然,还有一项夏绿蒂永远也不可能学习的课程:如何将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效忠帝国与陛下,以铁石锻钢铸造的利刃。
埃尔文禁不住苦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如果他失败了——尽管埃尔文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他知道,有个小女孩为他留出了一条可供归来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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