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双视角章节,因为修改而稍微迟了一点更新,谢谢谅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章究竟是糖是渣,所以没打警告。
但是下一章会甜,大概……
将外套与鞋袜去除, 阿尔伯特坐上了床铺,左手摊开在伊莎贝拉的面前,供她写字。右手则松松地耷拉下去,正放在伊莎贝拉靠过来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旁边。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几个小时以前为伊莎贝拉更衣的情形,当时自己所目睹的一切使得他不得不又在楼上多待了十分钟,利用这段时间笨拙地为自己更换了衬衫,他一直等到身体完全冷静下来以后才得以回到楼下, 彼时距离他送伊莎贝拉上楼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晚餐早已结束, 已经前往会客厅的珍妮姨妈(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坚持要他如此称呼自己,阿尔伯特还有些不习惯)与温斯顿都以极其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让阿尔伯特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忿忿的想法。
且不说一位有教养的绅士绝不该在那种时候对一位女士做些什么,退一万步, 就算他能将礼义廉耻都统统抛到脑后,第二天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妻子揍得鼻青眼肿, 半个月都无法出门见人这一点也足够让他三思而后行了。
但此刻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伊莎贝拉,与其说她现在是一头豹子, 不如说她更像是那些会被贵族夫人抱在手中逗弄的波斯猫一般,仿佛只要轻轻一搂,就能把这病得双颊通红, 虚弱不堪却又还如此固执的小猫揽入怀中。带着这个念想, 阿尔伯特的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放软了,像哄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所以,你想要谈些什么。”
眼前的此情此景唤起了遥远, 模糊,却又温暖无比的回忆——保姆抱着不过三岁的亚丽珊卓来到他的房间,而那可爱的小人会快乐地尖叫着冲入自己的怀中,将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胖乎乎的手抓着他的领结,尽管还认不得几个单词,却说什么也要跟他一起看那晦涩难懂的历史书。
保姆从不会让她久留,以免打扰到自己的学习因此那短暂的十分钟是他每次从学校回家度过假期最为期盼的事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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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的这句话,听上去更像是在顺从以为难伺候的病人的需求,而不是想要认认真真地与自己的妻子谈谈。
“be serious”,她在阿尔伯特的掌心里写着。分居不是唯一一件她希望能够在这场谈话中解决的事情,她的想法在与潘克赫斯特先生交谈了以后改变了很多,特别是在有关殖民地的事务上,这都是她希望阿尔伯特能够得知的。
她此时没法说话,却不知怎么地使讲出自己的心意容易了许多,好似她的灵魂能在写字的刹那带着所有感情漂浮于身体之外,等这行为告一段落后再回来似的。
“这就是为什么你希望与我谈谈的主要原因吗?你认为,我向你提出分居的提议,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严肃的想法?”
当然,不能说话就还有这样坏处,那就是阿尔伯特不一定能完全地理解她写在手心中的话语指代的意思——然而,要写下一个完整的句子又实在太长,英语又是表音文字,写得太多,脑子便难以跟上理解。
不过,伊莎贝拉想了想,心觉这样理解似乎也不能算错。毕竟,在她这种从不放弃,即便鱼死网破也要斗争到最后一刻的人的眼中,阿尔伯特所谓的“完美方案”,不过是一个极度悲观主义者为了逃避悲烈结局而想出的办法而已。更何况,从这个角度说服对方放弃分居这个想法,说不定也是可行的。
因此,她便点了点头。
*
该怎样才能说服自己的妻子,他在分居这件事情上是认真的?
阿尔伯特苦苦思索着这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尽管今天中午时的那一场谈话十分地仓促,阿尔伯特自认他的态度还是算得上诚恳,理由也都陈列得面面俱到,他从前往伦敦的火车上就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向她提起这件事,早已在脑海里打磨了许久言辞,因此也不可能在这上面出错。那么必然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导致于伊莎贝拉对此有了不满。
在这场婚姻中,阿尔伯特知道自己仍然处于探索和学习的阶段。
就过往的履历而言,他的感情历史在贵族男孩中算得上是十分正常。阿尔伯特自然也见过一生从一而终,只爱过一个女人的贵族——他父亲就是一个。在结婚前有一或两个恋人,也算不得太坏,在旁人眼里,这已经是足够教会一个男孩如何与女性相处的经历。然而,他所有在与路易莎小姐互为恋人时学到的经验都不能算数,因为他从未真正爱过对方,而她对自己的感情也并不纯粹。更不要说,伊莎贝拉并不是寻常的英国贵族女性,她是——
Well,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了,伊莎贝拉。
“你得给我一些更多的线索,”他苦笑着说,“好让我明白你为何认为这并非是一个严肃的提议。”
“retionship”,“feelings”,“have ged”,“take into at more”,被悉数写在了他的手心上,伊莎贝拉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显然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