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柔弱的,需要男人拯救的Damsel in distress,“她知道如何利用一个人最脆弱的部分操纵对方,伤害对方,折磨对方,直到她能达到她的目的为止——她这么对付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不该放任你独自一个人前往格罗夫纳广场19号的,要不是你再三向我保证——”
“我会没事的。而且我本来也没有事。”玛德打断了对方的话,略有些轻佻地笑了起来,指望这个魅惑的笑容再加上她从丝绸被褥下裸|露出的肌肤能让对方乖乖闭嘴,“艾略特勋爵,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你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足以吸引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半夜三更主动献身呢?”
但是艾略特勋爵没有说错,路易莎小姐的确那么做了。
她没有与玛德定下什么协约,只是,她所令玛德感受到的情绪,包括那场对话,还有那场对话中发生的,最终导致她敲开了艾略特勋爵的房门一切,都太过于私人,太过于私密,以至于玛德只能选择对此闭口不谈。而这一招无疑比直接命令对方不准泄露谈话内容要来得保险得多。
“亲吻我。”
她那时对玛德这么说道,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柔地扫动着玛德的眼睑,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另一个鼻尖,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玫瑰清香像无数双透明的双手般紧紧地搂着玛德的身体,而她唇齿间温暖的气息则如同清晨的雨雾般洒满了另一对嘴唇。
而玛德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仿佛那是她在大海中唯一能依靠的浮木,身子死死地抵在椅背上,双腿以能夹碎核桃般的力气交叉着,一动也不敢动。
一切发生的与她想象中全然不同。
在玛德的预料中,她将会像个即将赢取桂冠的女骑士一般走进路易莎小姐的客厅,带着一根点燃的烟蒂,与必要时可以直接武力抢夺笔记本的体力。她会机智地与对方周旋几个回合,最终,在取得丢失的物品的同时,她说不定还能挖掘出一两个隐藏在路易莎小姐那张完美无瑕的小脸后的秘密。如果她速度够快的话,她还能赶上4点钟的火车,得以观看公爵夫人演讲的后半段。前半段只靠旁人复述,合起来也可以是一篇精彩的报道。
完美的计划。
只除了她喝了一口被管家奉上的茶,便不省人事地昏迷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有那么短短的瞬间,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布伦海姆宫中。目之所及的一切,从货真价实地来自于奥斯曼帝国的古老波斯地毯,到来自于意大利威尼斯的手绣窗帘,从那笼罩着淡粉色蕾纱,有着天蓝色的床罩,如同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才刚慵懒地睡在上方的四柱床,到精心布置过的窗台,几乎都是按照宫殿中公爵夫人的寝室复制的,唯一不可能出现在布伦海姆宫的主卧中的,便是正端坐在她面前的路易莎小姐。
以及片缕不着地坐在扶手椅上的自己。
“你知道,我一直都以为,练过拳击的女性的身体应该就像那些画报上所展示的一样,有着难看的肌肉与粗壮的四肢,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你的确有健壮的肌肉,我摸了摸,然而我并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有肌肉的同时,却又如此的纤细——”
如同老鹰一把抓起牧场上的羊羔一般,玛德的右手精准地掐在了路易莎小姐的喉咙,阻绝了那在蛮力下不得不张开的小嘴接下来要发出的任何一丝声音,“把我的衣服,我的笔记本还给我,”她冰冷冷地命令道,“否则,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你摸过的那些肌肉可以对一个人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即便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无法通过我的杰作辨认出那是你。”
她松开了手,却没有在路易莎小姐的脸上看到任何意料中会出现的胆怯神情,正相反,她娇柔地笑了起来,以仿佛正要给情人一个缠绵的吻般的语气开口了。
“真凶狠啊,博克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你适才的虚张声势,或许跟你正□□地站在一个女人面前,而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否趁你昏迷的时候对你的身体做了些什么有关呢?”她甜丝丝,脆生生地说道,“而且,很奇妙的是,你竟然提到了母亲——既然你认为你说出的威胁能够恐吓到我,那么证明这反过来,也是能让你害怕发生的事情,我说得对吗,我的宝贝M?”
这个曾经只属于洛里斯的称呼让玛德几乎险些失去理智,差点便要一拳狠狠地揍在路易莎小姐的肚子上,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下了那冲动,坐回了扶手椅上,深深地呼吸着平静自己仍然翻腾的心绪。
“这就对了,有什么是我们两个女孩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谈的呢?”路易莎小姐的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心满意足,“老实说,你的过去可比我想象中要好打听得多了,我只是给杰弗森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她恰巧是莎拉·洛里斯的好朋友之一——就什么都清楚了。于是,我询问自己,一个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中长大的女孩,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停顿了几秒,而玛德则厌恶地瞪着对方脸上在这短暂的刹那现出的神情——要么就是想象这些事情就足以让眼前这个变态得到**,玛德狠狠地心想着,要么就是此时此刻有个男人正躲在路易莎小姐的裙子下面。
“而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