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安慰他,卡帕尔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真是个烂好人。
他从来都不后悔,也不自怜自哀,那种被他视作懦弱的感情早就被他抛在脑后,唯有冷硬的愤怒与骄傲藏在他心里。
所以,卡帕尔蒂挑起了眉头:“别那副表情,不需要怜悯,你要是没人可怜,就去可怜一下没有合格的继承人而导致地位不稳的威廉·兰伯特。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你聘用了我,又收下了爱德华,那你注定不能收到他们大笔的校董基金了。穷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塞勒斯笑了笑,神色是和以前一样的坚定但是又不失温和,卡帕尔蒂恍惚觉得他的银灰色的眼睛里藏着某种和他平常表现出来的不同的那种尖锐的东西。
塞勒斯眼睛弯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我能成为那个倾听者。当然,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