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冷战过那么久。 一般来说,我反感的人被我收拾一顿,就直接扔在脑后了。但我觉得打诸伏景光一顿也没有用。 他人不在,但周围的人总是时不时都在给他增加存在感。 之前因为那个松田阵平猜我是不是喜欢诸伏景光的时候,我一开始是在想有人在瞎说话。可松田阵平又给我举个他们以为班长喜欢降谷零的例子,我就觉得我自己想多了,没继续理会。再加上这件事怎么盘都逻辑不通。我认为,大家在意我和诸伏景光不和的事情,初衷还在于诸伏景光人缘好,其他人怕我欺负他。 这种事又不是我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人信的。 我懒得理。 “啊嗯……” 我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开始思考我怎么和诸伏景光断干净关系。 我已经把他的电话删掉了,还有他哥的电话号码也删了。 剩下的就是,我还有一手毛利大叔给的资料没有给诸伏景光。虽然说我原本就不太想给,但是主动不想给和被动不能给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烧掉也没有意义,显得毛利大叔的工作更没有意义。 也许应该这样,等诸伏景光查出凶手之后,我就把资料扔到他面前,嘲讽他,我就是故意不让他知道凶手是谁的。 可我总觉得杀伤力不大。 因为他现在就是知道我在阻碍他查凶手。 我抱着手臂在想着要怎么膈应诸伏景光,让他恨死我。要是他有喜欢的女生,我就可以抢。但他没有喜欢的对象。 他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好朋友——降谷零。 那我去抢降谷零? 先前一开始他有发出过让我当他朋友的信号,但我一直都拒绝。现在我又巴巴地自己送上门,且不说他是不是会觉得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我第一次觉得很难对付一个人。 我还没有想清楚,就注意到警校大巴回来了。原本去的时间也不久,来回还不会遇到上下班交通高峰期,所以警校生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来回。 不过今天是调课,心理课放在今天的最后一节,学生可以直接回宿舍。我在教室往下瞅的时候,刚好和降谷零对上了视线。 降谷零:“……” 因为诸伏景光和我冷战的关系,他自然也不会跟我主动搭话。可是现下我又想起他之前对我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记起我之前有过他的电话号码。 那会他就发了一句自我介绍。 我一直没有理。 难道是用在这里吗? 我回宿舍的时候,发了条讯息给降谷零。 「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各种聊天形式里,我是更偏向于面谈形式,容易根据对方的语气和状态调整自己的发言。而且,面谈更有诚信感。 降谷零不失所望地回得非常快「你安排,我听你的」。 「晚上八点警校训练场,你一个人,不能和任何人讲。」 「好。」 看到回复后,我想起那天我们一块喝酒,降谷零似乎还挺开心的,于是在吃饭前,我打算去便利店一趟。没想到我在门口遇到了外守一。 人是长相不算宽厚的类型的,但年岁加成,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狠辣。他站在门口搬着衣服放进推车里面。他认真工作着,我便看得更加认真。 最后他先开口了,“学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想着上次便利店的时候,你应该是被困的人质之一吧?我见过你。世界真小,你还是负责我们学校衣服的人。” 外守一试图回忆我的脸,但当时人太多了,他没有记住,所以他说了一声感谢。 见他开始回话了,我又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叔,你这么大年纪没有人帮你干活吗?” 外守一笑道:“人工费高,而且我还没有到干不动活的年纪。” “你口音带有长野县的口音,是从那里过来的吗?” “你连口音都听得出来吗?”外守一用聊日常的态度继续说道。 我直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脚步停在一米多的距离,说道:“我同学有从长野过来的。他在这里长大,所以有时候说起他来自长野县,我们就会让他说几句话试试看。所以我才知道的。” “是吗?听起来你们关系还不错。”外守一见我靠近,便说道,“抱歉啊,同学,我还比较忙,我们下次再聊怎么样?” “我聊天都是看心情的,下次就不一定想聊了。”我见他想直接推车离开,于是抬脚“咚”地一声直接堵住他的去路,“外守店长也不用急着走,反正学生等得起你送过来的衣服。他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 外守一左右推车,都发现车子纹丝不动,拧着眉抬头看着我,又看向旁边的警备室里面对我们这边情况一点都不在意的保安,最后选择等我说完。 “我最近有门作业刚好是调查入室灭门案。我听长野县十五年前也有一起悬而未决的长野入室惨案,不知道你听到过没有?死者是一对夫妻,丈夫是小学老师,妻子是家庭主妇,身死当天被凶手扎得全身刀伤,死相恐怖。” 外守一的眼瞳动了动,没有害怕恐慌,也没有惊讶疑惑,像是遇上了推销员一样想着要怎么抽身离开。 “我没听过。”外守一推着车顶着我的鞋底,暗示他现在就想走了,“长野县那么多市,我对这方面也没有关注。” “哈哈哈,我还以为可以从你这边听说消息呢。我本来想着有案件细节的话,我还可以把这个案子放在我的报告里面进行对比分析。” 我松开了脚,让了一条道给对方。 外守一目光古怪地瞄着我,估计是潜意识里面觉得我不好惹,所以也没有多话。 我又说道:“上次你在被当作人质的时候,我听我同学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