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从四岁开始到舞社学街舞,那处施工工地也不过几百米开外,慕简跑过去压根不带喘的。
大晚上的,工地没开工,附近商场新建不久,路灯没铺过来,周边黑黢黢一片,唯一一盏灯还是工地里的一盏大灯,但间隔太远,照过来光线薄暗,只隐约地看到前边人群正在干架。
慕简2.0的标准视力,一眼就看到了唐纵。
只是这一回,唐纵连个帮手都没叫,单枪匹马地和对方十多号人干架。
这次的人,不像是上回放高利贷的,空有各种杀马特发型和手头钢棍,真打起来的时候不过是花架子,实力稀烂,只能靠威胁唐纵占便宜,这次的人,是另一波人,打起架来都没带钢棍这种武器,但一个个作风剽悍,神情凶煞。
唐纵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水平不低,唐纵虽然会跆拳道,但到底实力难支,慕简赶到的时候,唐纵已然处于下风,有两个人直接抱住唐纵,另一个留着短板寸的男人则搂着唐纵的身体,膝盖一下下往唐纵腹部顶。
慕简那一下,神情阴沉得可怕,他身上,完全没了那种优哉游哉、游手好闲的散漫,他变得冷戾又阴暗。
唐纵是他的人。
是他惯着宠着的人。
秋然和聂汀更衣室不过是动口没动手地骂了唐纵几句,慕简都受不了,为他出头,
慕简也说不上那种感觉,他对唐纵,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就觉得,这是老子的人,要欺负也只能老子来欺负。
你们……怎么敢?!
他冷冰冰地看着那些人,目光像是在看死人,他环视一圈
,便看到附近工地里用完了扔在路边的木棍,慕简顺手抄起一根,加快脚步赶了过去,一棍子狠狠砸在那个用膝盖顶唐纵腹部的板寸头男人身上。
这一棍下去,全场的人都懵了。
板寸头也被这一棍打得有些懵逼,他回过身,那张写满戾气和煞气的脸上满是阴狠,看着慕简的眼神,满是怨毒。
这人俨然这帮人的头头,头头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吃亏,心底想的是,这兔崽子不论是什么来头,老子都要把他往死里整。
周边反应过来的小混混指着慕简,惊讶地道:“这小子哪里跑出来的?跟唐纵什么关系?”
“卧槽,骁哥你也敢打!”
“你不要命了!”
那个被喊做“骁哥”的板寸头冷森道:“我不管什么关系,连这个人一起,给我往死里打。”
唐纵抬起眼帘就看到了慕简,他眼眶猩红,心底又各种担惊受怕。
唐纵就不想把慕简牵扯进他的私事,尤其这票人还不是上回那样还钱就完事的地下放高利贷的,这票人可是有组织的社会小混混,慕简这样身家清白的小少爷,不该沾染这种腌臜事儿。
唐纵这样烂在泥底的人,被这些东西拖着拽着就算了,慕简……不该被自己卷进来。
这也是他让慕简买奶茶,而他自己跑来处理这事儿的原因。
但慕简,竟傻逼到找了过来,还打了这个“骁哥”一棍,眼看着这帮人连同着慕简也要一起打,唐纵身上的血性和兽性全部被激发出来,妈的,他要是护不住他家孔雀少爷,他……难以想象。
他一用力,竟挣脱了那两个人的束缚,直接把人推开。
他和慕简站在了一起,背对背,互相守护。
唐纵依然觉得不该把慕简卷进自己的私事,他深陷沼泽,只能沦陷,慕简这种贾宝玉似的富贵闲人,从来都该身处云端,高高在上。
云与泥,从来都是两个极端,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这档选秀网综,把两人搅在了一起。
唐纵如野兽一般,警惕地盯着周边蠢蠢欲动随时要扑过来的那些江湖小混混,而他低低地对慕简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跑!”
慕简握住手中木棍,轻笑着,漫
不经心:“慕爷的人生字典里没有逃跑这样的字眼,而且,我说过的,天塌下来,我会给你顶着!”
唐纵当然记得这些话,正是这番话,这份相护,让唐纵动了心,可他依然不想看到慕简陷进来:“可是,你那么乖!”
慕简也知道自己挺乖的,也不太叛逆,他生在一个很有钱的家境里,俨然是刮中投胎彩票的人生赢家,他这样的人,要是卖个惨觉得自己过得不好,绝对会被人骂“矫情”“无病呻吟”“虚伪”,慕简习惯了轻笑着去掩饰那些丧感和颓感。
他确实挺乖,但并不代表他会……怂!
他要护住的人,自然会豁出性命去守护!
这才是男人!
这才是爷们!
慕简优哉游哉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妈觉得我挺叛逆的。”
唐纵没吭声。
慕简笑了一下:“既然他们觉得我叛逆,那我就叛逆一回给他们看看吧!讲真,我没打过架,但我觉得我打架水平应该……还行。”
这两人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闲聊,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狂妄,非常的装逼,这让周边那票小混混格外不爽。
“骁哥”冷笑一声,讥笑道:“还行?呵,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