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对他道:“我和你妈都有点耳背,十点前肯定睡了,我们睡眠都好,一般也吵不醒,要是不方便,我们以后九点半就睡。”
江叙开始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沈方煜说他左口袋里的东西好像进了右口袋,江叙才骤然反应过来。
社死的江医生就差收拾行李离开地球了,而沈方煜也因此成为了沙发的常驻人口。
面对毫不留情关上的主卧门,沈方煜叹了口气,只好把罪魁祸首小姑娘抱到客厅,开始加班给她开小会。
江叙打算出来观察情况的时候,父女俩正在讲故事,大抵是因为讲到了触动人心的地方,笑笑抱着江叙那只粉兔子,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哭得鼻尖都红了。
“那后来呢,兔子叔叔怎么样了?”
“兔子叔叔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族群,”沈方煜说:“再也没有人见过它了。”
他把笑笑抱在怀里拍她的背,小姑娘一边抽噎一边生气道:“我不明白,小兔子为什么要把大兔子叔叔的秘密说出去?兔子叔叔明明对大家都那么好……”
“小兔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它还小,不知道族群中只有它的爸爸可以生小兔子,所以才说漏了嘴,导致整个族群都认为兔子叔叔是异类,所以孤立了兔子叔叔。”
“所以笑笑,”沈方煜轻声道:“今天daddy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不会像小兔子那样说出去,伤害兔子叔叔的对不对?”
笑笑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说的。”
他给笑笑擦了擦眼泪,“笑笑呢,和小兔子一样,也是爸爸生下来的,你的爸爸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爸爸,他为了生下你,承受了很多很多。”
“但是笑笑其他的朋友们,和兔子族群里的兔子们一样,都是妈妈生下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为爸爸保守秘密,一定要保护好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爸爸的秘密,也不能让其他人伤害爸爸,好吗?”
笑笑脸上肉嘟嘟的,一双葡萄似的眼睛很亮,“嗯!”
沈方煜亲了亲女儿的侧脸,“那如果下次老师让你画爸爸妈妈,你要怎么画?”
“画你,还有爸爸。”笑笑说。
沈方煜不赞同道:“嗯?”
“噢!我要保守秘密,”笑笑说:“那我就告诉老师,我不想画。”
沈方煜笑着揉了揉笑笑的头,“嗯,就说咱们不想画。”
江叙清了清嗓子,推开虚掩了半天的门,半蹲下来对笑笑说:“不早了,我哄你睡吧,让daddy去洗澡。
”
“爸爸,”笑笑说:“今天不用你哄我睡,我自己可以睡。”
“这么乖啊?”
“爸爸。”笑笑招了招小手,示意江叙凑近一点,不料他刚靠近,小丫头突然在江叙侧脸上“吧唧”重重地亲了一口。
“辛苦了爸爸!”
脆生生的一声。
江叙一怔,小姑娘已经自己跑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可暖流却在江叙心上泛开了。
带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疲惫的,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和情绪来照顾小孩的心理感受,留意孩子的一举一动,神经永远要绷着,生怕哪儿磕了碰了,又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把孩子教坏了。
但孩子的每一次反馈,都能轻而易举地触动她亲人们的心。
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却无与伦比的美妙。
沈方煜把他拉到身边,在他另外半边脸上也学着笑笑那样“吧唧”了一口,轻声道:“辛苦了宝贝。”
江叙被这父女俩闹得怪不好意思的,他偏开脸问:“你刚跟她讲了什么故事,哭成那样?”
“就是讲了个英雄兔子叔叔的故事,兔子叔叔一直护卫着兔群的和平,抵抗着老鹰的侵袭……”
他讲着讲着,胸口突然一沉,沈方煜才发现江叙睡着了。
他牵起江叙垂在身边的手,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安逸,又担心江叙这样睡久了不舒服,没过多久,还是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回了床上。
没想到刚一松手江叙就醒了。
“你睡吧,”沈方煜安抚道:“我给你把灯熄了,等下我去外面那个卫生间洗,洗完澡就直接睡外面了,免得吵着你。”
江叙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困倦,他看了沈方煜一眼,懒懒道:“我等你。”
常年的共同生活,让沈方煜对江叙每句话的言外之意都很熟悉,尤其是这方面的暗示。
“怎么突然有兴致了?”沈方煜问他。
江叙转过身拿被子半蒙住头,不吭声。
沈方煜:“不累啊?”
“你累了?”
“我什么时候累过?再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想,我就可以。”
“嘁。”
沈方煜很低地笑了一声,从被子里把人弄了出来,拉着他一只手道:“那你干脆陪我再去洗一次呗?”
衣服丢进了脏衣篓,飘浮的白雾朦胧了浴室的玻璃,只隐约看见按在墙面上交叠的手印。
长时间的压.抑配合着夜晚情绪的触动,让亲吻变得更加急切,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了所有的声响,江叙微喘着气说:“把灯关了。”
“不关,”沈方煜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