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等她周岁的时候,我会帮你们办的。”
“至于涉及到打疫苗的年龄问题,你们还是按照孩子的实际年龄,照常在之前给孩子打疫苗的那家医院去打就行了,我们都有备案,他们会一直记载孩子的情况的。”
“不过……”
他突然转折道:“现在我国还没有出现过你们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很合适的法律条款,孩子原则上不能登记两位父亲,我们经过讨论,认为最合适的方案是为孩子办理单亲证明,按照非婚生子登记,把母亲那一栏空出来不填。”
“但是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按照现在的制度,只能写你们两位其中的一个人。”
“写了谁,就上谁的户口,也就是说,你们两位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她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这个问题很严肃,剩下的半年多,”郑奇建议道:“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沈方煜直接道:“写江叙。”
“沈方煜。”江叙不认同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论文署名的时候你是怎么劝我的,现在我就怎么劝你,”沈方煜说:“论文名字署在我这儿,孩子写在你那儿,都是为了隐私更好的保障。”
“而且孩子是你生的,就像论文按贡献排名,这件事你就是贡献最大的,”他说:“所以如果只能选一个人,理应是选你。”
郑奇在旁边吃了一嘴狗粮,玩笑着感慨了一句:“你们要不是同性情侣,真得把你俩放到民政局去当教科书,孔融让梨都比不上你们俩喜欢让。”
江叙:“……”
沈方煜:“其实我们以前很喜欢争的。”
后来是因为什么变了呢?
或许是因为爱情,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江叙因为有支边的身份掩护,假期可以稍微长一些,而沈方煜则是一回来,就被曹院长给提溜了回去。
曹院长也没想明白这件事怎么就成了这样,起初说好是两个人一起筹备手术,后来莫名其妙上面就来人说要把江叙送去支边,还要他保密江叙提过要参与手术的事儿。
后来,又有人来告诉他沈方煜要配合国家去国外宣传和汇报,暂时回不来医院。
他妇产科的两员大将迟迟不回来上班不说,沈方煜还跟个别扭的丫头似的不乐意在国内抛头露面。
国家倒是私底下表扬了他这个院长及时上报情况,还有培养后辈有方的行为,还增加了给济华医院的拨款,但是暗地里的奖励是一方面,明面上的名声又是另一方面。
虽然济华已经是全国顶尖的医院了,但是哪个院长不希望往自己医院脸上再多贴点儿金呢,说出去都是他在位期间的政绩。
要是做手术的是江叙就算了,他本来就是那种低调的性格,可是沈方煜平时一副比谁都混得开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到大事儿就变社恐了。
故而曹院长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听说国家放人了,马不停蹄就给沈方煜打电话催他回来上班。
毕竟支边那个暂时回不来,另一个怎么都得赶紧回来了,这假休得也太长了,他都没这么休过。
沈方煜一回去,整个科室都起哄闹着要他请客,他一直说再等等、再等等,直到终于把江医生等回来了,他特意订了个大包厢,在医院附近把整个科室大大小小的同事学生们全请了一遍。
大家依然还是非常有眼力见儿地把两人分到了两桌,给他们留了空位。
而江叙的学生依然非常思维定式地恶意揣测,认为沈方煜是故意等着江叙回来,好在他面前显摆,于是十分不忿地吐槽道:“有什么好显摆的,咱们江老师支边也一样光荣,要不是他去支边了,手术谁做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还拍了拍一直走在吵架第一线的于桑,“你说是不是,于师兄?”
然而今天的于桑分外安静,闻言,他只说了一句:“不要吵架,维护科室和平是你我的责任。”
江叙学生们:“?”
章澄意味深长地看了于桑一眼,后者瞪他道:“你看什么看?”
章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就想起当年的我,心情特别舒畅。”
江叙的学生这才注意到章澄的存在,疑惑道:“章医生,你怎么坐我们这桌来了?”
章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神叨叨地对他预言道:“你信不信,等会沈方煜也会坐过来。”
江叙和沈方煜几乎是最后来的,江叙来了之后,跟同桌的学生同僚们打了声招呼,径直坐到了于桑给他留的位置上。
沈方煜的学生们在另一桌,也给他招手示意给他留了空位置。
沈方煜笑着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倒了杯酒,站在房间的正中对大家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话其实都挺官方,无外乎是感谢大家在手术期间的体谅,还有对他在科室内工作的分摊和帮助,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成就,而是整个济华妇产科的荣誉云云。
但耐不住他说得真诚,到最后就连江叙的学生们都颇有些触动。
实话说,他们也担心过沈方煜有了这么大的成就就飘了,不把同事们放眼里了,不过沈方煜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