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就有路人投来打量的视线,猜测她是那家的小天才。不过当看出她是剑灵之后,路人的眼就变得诡异起来,还会暧昧地打量司徒巽,那眼光好像是在说:小哥,看一本正的模样,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
于是不就里的司徒巽这一路被看得莫名其妙。
倒是当年吐槽过折剑真人癖好的月烑最先看出了端倪,笑着将冬夏拉到了自己身边,表示冬夏是她的剑灵,这才让四周别有意味的目光减了去。
不过一行人中最惹眼的还要属小白。
堂堂七尺男儿在街上跑来跑去,对每个摊位都充满好奇,一会儿买个糖葫芦,一会儿买个拨浪鼓,简直就像是第一次上街的幼童。偏偏大多数人都看不透的修为,于是纷纷疑惑,莫非这顽童行径是高阶修士的伪装?
小白确实是第一次逛街,对什么都好奇。起初三人还陪看看,可没人对小孩儿的玩意儿感兴趣,渐渐的就放一人在前面跑了。反正修为高,也没人会为难。
三人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仿佛是在闲逛,其实是边走边用识闲聊。
冬夏细细听月烑说了夜探杏山的过程。当听到月烑将冰凌大陆的名字说出来时,她忍不住道:为什么告诉那个细作?
月烑:那人夜殿的身份是真的,说已潜伏了多年。可她显然不能自己做主买卖消息,所以应该是某个势力安排进夜殿的细作。能在夜殿里安插自己人,这个势力应该不弱,而且跟夜殿的关系很可能不太好。
她上一世虽是散修,但毕竟活久了见的也多,对门派间的斗争并不陌生。
冬夏若有所悟:想借那个势力的手对付夜殿?
月烑:咱势微言轻,借力才是正途。
她早就想好了,将冰凌大陆的事情捅上四门,让去折腾夜殿,这样自己不用费力气,还能让夜殿顾不上曦晨大陆的事。只不过本来是打算找欧阳家,却不料一来就碰上了那个细作,既然有机会自然要捅一,为夜殿树敌,多多益善。
冬夏想了想:那为何不将矿山的事情说出来?
既然要送消息,为什么又只送一半?
月烑笑了笑:这种事情当然是要自己查出来的才可信。再说她连自己是谁家的探都不说,我又凭什么把知道的全告诉她?
冬夏:那要是查不出来呢?
月烑:那说她背后的势力不够强,告诉她也没用。
冬夏想想也是,抬头看了看正蹲在地摊儿前看东西的小白:那欧阳家呢?
她记得原计划是要通过小白跟欧阳家搭上线。
月烑:照旧,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里。
冬夏:那我要将小白送去欧阳家吗?
月烑:当然不,决不能让人发咱知道小白的身份。
冬夏:为什么?
月烑:家丑不可外扬。欧阳家这种大世家,将小白藏了这么多年显然是觉得有个心智不全的嫡孙羞于告人,没听小白说庄里全是聋哑吗?
她可不想变成永远不能口的人。
冬夏:那要怎么让小白回到欧阳家?
月烑:这个不用咱操心。
正说着,就见小白突然举着两个面人儿跑了回来,隔着老远就喊着:“月月!月月!”
司徒巽面色一沉,直接跨步挡在了月烑身前。
小白见拦路,气鼓鼓地嘟起了腮帮,速度极快的一个转弯,绕到了月烑身侧。然后得意洋洋地看了司徒巽一眼,才笑着举起手里的面人儿,说道:“月月看,面人儿,一人一个!”
两个面人儿,一个捏的是白衣少年,一个捏的是粉裙少。小白伸手将白衣少年的面人儿递到月烑面前,却被司徒巽抢先一步夺了过去,扭头就塞进了冬夏手里。
冬夏:……
小白见这样,气得直瞪眼,“月月的!”
司徒巽面不改色道:“不是一人一个吗?”
小白一愣,说的是跟月月一人一个啊!
可看看拿着面人儿的冬夏,又不好意思抢回来,冬夏也有陪玩儿,似乎也该冬夏一个。可是真要一人一个,那是不是也得司徒巽?一脸纠结地看了看冬夏,又看了看司徒巽,心里挣扎着是不是真的要一人一个。
月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司徒巽为什么对小白如此防备,但小白纠结的模样实在是太逗了!“月月不用,跟冬夏一人一个就好。”
冬夏:都是因为,还笑……一扭头就看见了司徒巽眼中闪过的喜色。少年,暴露了太多……紧接着又对上了小白哀怨的双眸。哎,我真是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冬夏发现了两人戴着相同的吊坠
冬夏:你们的坠子一样。
月烑:这法宝很好用,可惜只有两个,不过你是剑灵也用不到。
冬夏:这不是重点……
月烑:重点是什么?
冬夏:是两个坠子一模一样。
月烑:我知道,手帕交的友情象征嘛。虽然我们没有结拜,但也是好朋友啊。
冬夏:……你看话本吗?
月烑:字多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