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肾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这么快?”顾非寒略有些诧异的抬头,没想到昨天才说的这个事情今天就有了眉目。
白川点头,“是,说起来这个人您也认识的。”
说着他将手机打开,点开相册里的一张图片,是那个人的化验结果。
顾非寒扫一眼上头的名字,有些意外,“高叶?”
“是,太太的表妹,高叶。”
白川直接将事情始末说给他听,“昨天我从您这边离开,送我爷爷回去前陪他去另一家医院看了一个在住院的亲戚,当时在电梯我和爷爷讨论了这件事,没注意到高叶也在电梯里,之后她主动找过来,说她也是熊猫血,我就领她去做了个化验,今天一早检查结果出来,显示她的各项指标都符合。”
“所以她愿意捐?”顾非寒只关心最后结果。
“算是。”白川这个答案给的并不肯定,顿了顿,将高叶的意思转达给他,“她应该是想用她的那颗肾换些什么,具体的她不肯和我说,她的意思是她要同您见一面。”
“嗯。”
顾非寒应一声,“先晾她一些时候,见面的事情等我出院再说。”
白川了然的点点头,还有一件事,犹豫着也不知要不要说,“另外……”
“什么事,你直接说。”见他犹豫不决,顾非寒眉心微皱,知道大概不会是好事。
白川这才把话说出来,“董事会那边听说您醒了说是要过来探望,这个我已经帮您回绝掉了,然后罗小姐那边也联系过我几次,说是想和您见一面。”
他这话,前头两句是铺垫,后头才是重点。
罗湘湘这些天电话一个接一个,打的他不厌其烦,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和顾非寒说一下,让他自己做决定。
“我几时给了你罗湘湘比董事会还重要的错觉?”
结果他话刚说完,顾非寒脸上温度就没了,“不见,另外她的号码你可以拉黑了。”
“是。”白川大概原先就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脸上倒没有多意外。
南栀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的时候顾非寒和顾安安父女俩个各自占据沙发一边,一个堆积木一个看文件,互不打扰十分和谐。
“醒了?”她才坐起身,顾非寒就扭头看过来。
南栀两眼放空呆呆坐了会,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白川来过吗?”她慢吞吞挪下床,看见茶几上的几份文件,记得睡前病房里还没有这些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睡的这么死,病房里有人过来她都不知道。
“嗯,有些文件得我签字。”说话时顾非寒将手里文件又翻一页。
他工作本身就忙,前头昏迷又积压了一些,能处理的白川已经处理了,剩下的只能他来。
病房里的沙发不算小。
但顾安安的零零碎碎的小积木就堆了一片,南栀也没去挤,干脆坐在顾非寒旁边的扶手上。
他那些文件她看着跟天书差不多的,扫两眼南栀就不高兴看了。
只是……
“顾非寒,你别告诉我你一上午都在看这些玩意儿?”南栀语气有些不快。
顾非寒没有抬头,一心二用,“嗯?”
他压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也压根没半点自己是在养病的自觉,简直是把这病房当成了另一个办公室。
下一秒,手里文件直接被抽走,顾非寒这才有些莫名的抬头看她,但工作被打扰脸上倒也没有要生气的痕迹。
就算生气南栀也不怕。
南栀将那份文件合上,下巴抬了抬对准了茶几上的一个果盘,“我想吃葡萄,你剥给我吃。”
“顾太太用我用的挺顺手?”男人靠进沙发,好笑的看她。
他也没有倾身去拿果盘。
早两个星期,南栀绝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提了也是自讨没趣,搞不好还会被他当成神经病。
但现在不一样了。
夜里的谈话似是打破他们之间城墙一样厚的隔阂,大概恃宠而骄就是这么来的,即便他坐着没动,南栀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没趣了。
她努了努嘴,表示自己已经等的不耐烦,“那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剥?”
“剥。”
顾非寒也是没半点脾气,闻言,倾身去拿茶几上的果盘,等他骨节分明的几根手指捏起一颗紫黑色的葡萄,这人微微叹一口气,“衣服都能随便给你剥,何况是葡萄?”
南栀:“……”
他一秒钟不耍流氓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