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的模样,差点没追上去把人抱回来按沙发上让她继续堆积木。
“太太,那我先回去准备午饭。”
李阿姨笑眯眯的看了会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早,就没有多留,“您中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
“我都可以的。”南栀没什么特别想或不想的。
临走李阿姨又提醒她,“太太,那个果脯虽然不影响药效,但您也不要多吃,您怀着孩子甜的吃多了不好。”
“嗯,我知道的。”
李阿姨收拾了下就走了。
一时间,病房里全是顾安安玩儿的兴奋的怪叫声。
南栀没留意的这一会小丫头已经爬到床上去了,她坐床尾,抱枕太大被顾非寒把枕套卸下来团成了个小圆球,父女两个你丢我接,就玩儿的十分愉快。
刚喝完药,之后被顾非寒一气加上顾安安打了个岔,南栀这会嘴巴里已经不怎么苦了。
但她还是拿了个果脯含在嘴里,然后开了电视随意调了个电影靠在沙发上没什么所谓的看起来。
百无聊懒,一天时间过的很快。
顾安安白天玩的有些疯,以至于到了晚上,南栀澡都还没给她洗完,她就靠在澡盆子上睡过去了。
小混蛋一睡着就完全是个小天使。
南栀拨了拨她卷曲的长睫毛,对她软萌的睡颜完全没半点抵抗力,但也不敢耽搁太久,怕她就这么睡着会着凉,所以只能速战速决,然后浴巾一裹把她抱出去。
上午白川过来过一趟,下午等顾安安午睡,顾非寒就开始处理工作了。
南栀抱着顾安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对着摆在腿上的笔记本屏幕眉头紧锁。
顾安安头发是湿的,南栀不敢让她就这么睡,她坐在床头接了吹风机插头,调了风速最小那档暖风给躺在她腿上的女儿吹头发。
但有些不太顺利。
吹风机一靠近,顾安安头发乱飞。
南栀一手拖着顾安安后背,一手拿着吹风机,腾不出手来给她捋头发。
她正努力试图用托着顾安安后背那只手顺便给她捋一下头发,便有一只大手伸过来。
“我来抱她?”顾非寒对给女儿吹头发这样的细致活不太有自信,所以他选帮忙抱顾安安这样的体力活。
顾安安怎么也二十多斤了。
不是南栀瞧不起他,但他现在这个身体确实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回头再给他伤口压裂了之类的,又要有医生护士的过来数落她这个家属不负责。
“你帮忙捋一捋她的头发,不要被吹风机绞进去就好。”南栀暂时休战和他说了话,但也只是教他怎么帮忙打个下手,等两人合作把顾安安的头发吹干,她拔了吹风机把顾安安塞进被子,就一眼也不看他的,自个儿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洗完出来也是躺到沙发上开了电视有一下没一下的调着台看电视。
至于打盆水帮他擦个身体什么的……
她完全没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那碗中药的缘故,南栀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电视声音开的不大,播的是很早之前国外的一个老电影。
而梦里,南栀也蒙尘似的,唤醒的是记忆深处最不愿意去想的绝望画面。
那年梅雨季格外漫长。
外婆家乡下的老房子里到处都充斥着发霉的味道……
可哪怕房间里空气再不好,南栀也不敢出门半步。
那时候她可笑的觉得,只要她够有耐心,藏的够久,慕明朗找不到她自然而然就会放弃。
但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五百万外加一栋别墅,高漫秋就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当时领着慕明朗冲进房间的是她舅舅高长庆一家……
在这之前她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情就是地震时被压在废墟下险些丧命,在这之后,记忆里最恐怖的画面成了那间冷冰冰的手术室。
麻药推、进她身体的时候,她手脚是被捆绑的。
哪怕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是心甘情愿让他们摘走她的肾……
画面一转,冷冰冰手术室被医院长廊所取代,她还没从上一幕的绝望中抽神,眼前已经出现笑的一脸诡异的罗湘湘,她看着她,慢悠悠又略带得意的警告她,“慕南栀,我成功过一次就可以成功第二次,你当心着你剩下的那颗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