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犀来,一直便听说在南黎,银木犀对治疗跌打损伤等骨伤之症有奇效,你看这……”
阿蛮珠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啊对对对!我阿兄从前爬树摔断了腿疼得死去活来,后来父王便用一株银木犀令巫医治好了他,这么多年来我阿兄都是活蹦乱跳的,我之前倒还没想起来,现在太后姐姐这么一说……”
“不必了,多此一举的麻烦事,银木犀对他没用。”
一个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打断了阿蛮珠的话。
几人一起回头,见门歪进来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小老头精神矍铄,进门后目光便一直在温溪身上打转,一点都没有面对皇家太后时的畏惧紧张,大大方方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了阿蛮珠。
老头子胡子一翘,“银木犀却是对跌打损伤有奇效,但温五这双腿可不是你那个哥哥摔断了一样简单,筋脉全断,这么多年肌肉萎缩变形,骨骼脆化,能保存到今天还有那么一点知觉已是不易,若要用银木犀,怕是用完了你们南黎王室所有的存货都不知道能不能起丁点效果,南黎人善草药,你这女娃娃,亏得还是南黎公主哩!”
阿蛮珠不高兴了,噘着嘴嘟囔回去,“你这白胡子,真是好生讨厌,我南黎人又不是个个都是巫医,那里分辨得了那么多!”
“阿蛮珠。”温煦言半躺在床上对阿蛮珠摇摇摇头,“不可对姬先生无力,姬先生是德高望重的神医。”随后对小老头表示歉意,“姬先生雅量,南黎公主年纪小,中原礼节也不大精通,您别与她计较。”
这时,一直在旁当透明人的云江帆忽然激动上前,对着小老头激动行礼,“师父,您回来了!”
其余几人皆是疑惑望去,温溪问道:“云太医,这便是你曾经提起过的医术超凡的神医师父。”
云江帆点点头。
温煦言浅笑道:“那便真是有缘,姬先生医术了得,也是我的恩人,多年前若不是姬先生出手妙手仁心,我怕是脸这一双无用的腿都保不住了。”
温溪恍然大悟,看着姬无愚道:“哦,原来先生就是多年前给兄长诊治过说用金木犀可救治双腿的那位神医。”
姬无愚摸着胡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温溪,点点头,“不错,便是小老头我。”
随后他忽而躬身朝着温溪作揖行礼,笑眯眯道:“草民给太后请安,百问不如一见,久仰太后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
这样的郎中温溪可不敢怠慢,赶紧扶起,不过听着他的话心底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怪怪的,她从前不过是一个在宠妃排挤下被边缘化的低调皇后,即便如今成了太后,也一直秉承着低调行事的原则,实在不知道非凡在哪里。
“啊?金木犀?何为金木犀?”阿蛮珠疑惑的声音打断了温溪的神思。
几人皆是朝阿蛮珠看去,温溪见她也是一脸迷茫看着众人。
阿蛮珠:“金木犀是什么?”
姬无愚随口道:“金木犀,不就是传说中你们南黎王室的至宝吗,女娃娃你不是南黎公主吗?你不清楚?”
之间阿蛮珠满脸疑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我是南黎公主没错,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我南黎王室中还有什么金木犀?”
温溪一直都看着阿蛮珠,见阿蛮珠满头雾水的样子,那神色瞧着倒像是真不知道,顿时失望和失落漫上心头。
倒是温煦言本人,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安慰的看着温溪,对笑得温和。
随后,云江帆师徒两就着温煦言腿伤的话题讨论开了,温溪虽然很多都听不大懂,但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认真地听着,文吸烟干脆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阿蛮珠认真思索的神色。
……
温溪在温府待了半天,后在大嫂金氏的陪同下朝门口走去,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天。
这回没了别人,温溪直接问道:“这南黎公主和五个究竟怎么回事。”
金氏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公主一直都缠着小叔,起先小叔特别烦他,总是能多躲多远躲多远,不过近段时日下来,我瞧着,也没有原先那么抵触了。
那公主在小叔发病时带了她的巫医还有一堆南黎珍稀药材,还真别说,南黎巫医不同于中原郎中治疗手法,今年小叔病痛的折磨较往年请了不少,这每日里,阿蛮珠便围着他忙前忙后的打转。”
竟是笑着看向温溪,眼中有些许意味深长,“小数这人,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我也是最近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大抵他对阿蛮珠不同的……”
温溪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上了去秦府的马车,温溪一直都陷入沉思,一方面,她明白她哥哥的顾虑,不想让自己这般残破的身躯去拖累一个好姑娘,另一方面,她真的很想兄长后半生能安稳地得到幸福……
这一路想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秦府,有了上一次被秦家太夫人徐氏缠上的经验,这次他异常精神,只叫人先去同报了门房。
门房报了秦府管家之后,管家自不敢拦着这位祖宗,所以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家主子这十几天以来谢绝见客的嘱咐,悄悄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