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撒一把谷糠,一逮一个准。”
谢妤的话引起了打击的好奇,一群人居然又开始在那里讨论起了雪天抓麻雀。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众的温溪,隐约听到了窗台、响动、麻雀等词汇,她骤然回神,然后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急忙起身跑到窗子边上,推开窗,半个身子往外探出去,果然,男人在她探出身后慢慢地从隐蔽的墙角露出了一张脸,视线和温溪正好对上。
……
温溪静默了三秒,收回身,十分淡定地又把窗子给合上了。
“怎么着,有看到麻雀吗?”谢妤打牌的百忙之中抽出空回头问了一句。
温溪鼓起脸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然后理直气壮地开口赶人,“雀儿没烦扰到我,倒是你们,比那雀儿还吵人,行了,今日就到这儿罢,在打下去我带的那点子金银钗环都要被你们搜罗光了,去去去,要闹去宁姐姐那儿闹去,我也有些乏了,想歇会儿午觉。”
众人嬉闹调侃几句,但见温溪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神色,都以为她确实是困乏了,便都纷纷起身,打算去宁妃那儿转场,给温溪腾出一片清净来。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光了,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温溪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了窗台边,将窗子打开。
男人一手撑着窗框,轻车熟路地翻身越进。
温溪看着头上、肩膀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白雪的男人,秀气的眉毛皱得都快要打结了,刚刚早上还在儿子书信里说是感染了风寒病倒了的男人此刻居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唔——”
温溪的话尚在嘴边未来的说完,便被秦敛一把拉进了残留着寒气的怀抱中,随之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吻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在唇齿间。
激烈的辗转相/缠,男人的唇上带着屋外风雪中的冰凉,却化作最炽热的温度诉说这些天来他的疯狂相思。
温溪只能仰着头迎接狂风暴雨,到了后来她已经被亲得手脚酥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任他肆虐。
待得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温溪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要被吻断了气。
她努力平缓着呼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是在外头被冻得时间长了,还是儿子在信中说的感染风寒的缘故,他整个人脸色都是冷白的,唇上都不见什么血色。
温溪担忧地问:“这几日阳山地界一直在下着雪,行路艰难,才回去几日你便又突然的回来了,淳哥儿给我的信里说你病了,现在可有好些?”
男人笑笑,再次将温溪紧紧地搂回自己怀中,拥得相当结实,生怕温溪会跑,他的下巴搁在温溪头顶,闻着她发间淡香,眼里嘴边竟是满足的笑,“实在想你想得紧,刚好地了几日空,便快马赶回来见你了。”
屋里炭盆烧得正旺,秦敛身上最初的寒气散去之后,他灼热的倜然便听过这严丝合缝的拥抱传给了温溪。
温溪被抱得实在有些热了,也被男人的情话说得脸热,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记,嗔怪道:“这来回路上有不是几个时辰便能到的,还下着雪呢!你倒也是胡闹。”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妍丽的笑颜却是如花一般甜蜜。
秦敛也是笑着,拥着她吻着她的发顶,然后,渐渐地,便失了力气,整个人开始往下滑落。
温溪一惊,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尽全力扶住了秦敛。
但男人高大的体型和他的体重绝不是温溪能够撑得住的,等他彻底滑落倒地后,温溪坐在地上勉力抱着他的肩部,伸手摸他的额头,这才发现,男人的体温高得离谱,原本冷白的面色不知何时起已经转化为不正常的赤红。
得!这个作精,大概就她儿子信中写那样,病还没好就冒着风雪连夜不要命地快马赶路,一路奔到了这里。
陷入昏睡中的男人死沉死沉,温溪根本挪不动他,看着还有数十步之遥的床榻……
温溪稍做沉思,最后实在没了法子,牙一咬,暂且先将男人放在原地,自己起身开门去喊了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秦:男人要想地位稳,自己下手就要狠,时不时生病的病娇柔弱款我也是手到擒来相当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