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吴卿卿指着他,“你闹了这么一场还不够吗?”
“不够。”他抬眸,“找不到沈文君,我会闹的整个庵子都不得安宁。”
“你……”
吴卿卿心下焦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多久吴副官就回来了,对陆少英摇了摇头道:“山上都找遍了,没有见到沈小姐。”
“人呢?”陆少英再次看向了吴卿卿。
“我哪知道,可能是下山了也不一定,难道沈文君去哪里还要跟我报备不成?”
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在说谎。
陆少英嘴角含着冷笑,“我这就下山去找,若是找不到,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我给你什么交代,我又不是……”
“沈文君是跟你一起上山的。”陆少英打断她,“若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吴卿卿听了这么半天才算听明白,陆少英是怀疑她要对沈文君不利。
她又气又急,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和文君是朋友。”
“你跟沈傲君更是朋友。”
吴卿卿突然约文君上山他就觉得不对劲,很怕是她和沈傲君联合起来要对付她。
“你……”吴卿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冤枉,“你若是想大张旗鼓的去找那就去好了,但你该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你要是想毁了沈文君的名声,你大可以到处去嚷嚷。”
吴卿卿虽然觉得委屈却也没有解释,让陆少英这样以为更好,总比他知道文君离开了安城的好。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他说完便带着副官离开了。
吴卿卿一路小跑追上了他道:“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别害她。”
陆少英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卿卿的丫鬟有些担忧的道:“这可怎么办,如果督军府知道了,沈小姐就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
到时候会传出什么样的难听话,她根本不敢想象。
“别急。”吴卿卿深吸了口气,“我相信陆少英知道该怎么做。”
吴卿卿忐忑不安的等了几天。
督军府和吴家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陆少英还是把她的话听下去了,吴卿卿狠狠的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又在心里期盼文君能早点回来,不然她真的要挡不住了。
文君已经在杜仲祺这里住了一个星期,陈七他们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期间她几次让杜仲祺给德寿堂传消息,都被他以章怀不在给挡回去了,文君隐隐觉得他是故意的,可是又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现在她住在这里,周围都是杜仲祺的人,她就是有心想打听德寿堂的消息也打听不出什么。
文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想想别的办法,倒也不是不信他,不过凡事还是多一手准备的好,不能全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晚上杜仲祺回来文君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她将书放到一边道:“晚饭我已经吃过了,就不跟你一起了。”
“无妨。”杜仲祺脱下马甲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以后我若回来的晚了你就先吃,不必等我。”
文君笑了笑,她是想先吃,可林嬷嬷每次都等着他回来才开饭,她一个客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说着林嬷嬷端着晚餐走了进来道:“沈小姐,您要不要再陪少爷吃一些?”
“不用了。”
杜仲祺将一盒栗子糕递了文君,“今日回来的时候路过糕点铺子,顺便买了一些。”
栗子糕是文君最喜欢的糕点之一,她没有推辞。
杜仲祺坐在沙发上喝粥便听文君道:“我整日在房间里待着无聊,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找一位教画画的老师?”
“你想学画画?”
文君点了点头。
“我会。”杜仲祺回头,“不如我来教你?”
“那不方便吧!”她又不是真的要学画画,“富贵门的事情这么多,不好麻烦你。”
“我可以……”
“谢谢你的好意。”文君打断他,“如果这件事比较麻烦就算了。”
杜仲祺有些挫败,却只能开口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明天我就找人来教你画画。”
第二日杜公馆果然来了一位四十出头的女画师,听林嬷嬷说她是在教会女子学院教画画的,水平很是不错。
一连两日文君除了学画之外什么都没问,到了第三日她才开口道:“孙老师,我看您鼻头暗淡、脸色发黄,像是脾虚之症,您可会经常觉得食欲不振、腹泻、饭后肚子发胀?”
“你怎么知道?”孙佳侧头看向文君,“难不成你会医术?”
“会一些,不过并不算精通,尤其是对这种需要调理的病症。”文君顿了顿又道:“虽说脾虚不是什么大病,但长久下去对身体也是有很大损伤的,我建议你可以找个大夫看看,吃几副药。”
“你说的症状我早些年就有了,吃了药也不怎么见好。”孙佳叹了口气,“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不知道孙老师可找德寿堂的大夫为您看过病?”
“自然是找过的。”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