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呢!”秋容不满,“我们少夫人一大早就起来……”
“秋容。”文君冲着她摇了摇头,“冬卓醒了吗?”
看珍珠的态度,陈半丁十有八九把黎冬卓生病跟她有关的事情说了。
“少奶奶来的不巧,我们小姐睡得正熟呢,您请回吧。至于你做的东西还是拿回去自己吃,我家小姐是不敢吃的。”
说完冷哼了一声直接掀帘进了屋子。
“她这是怎么了?”秋容不解,“以前咱们来时不是很热情,怎么黎小姐生病后,她的丫头跟变了个人似的。”
“没什么。”文君收回视线,将手里的栗子糕递给秋容道:“你拿到厨房里温着,过会再送过来。”
“那你呢?”
“我在这等黎冬卓醒。”文君拿出怀表看了一眼道。
“那不行。”秋容满脸的不赞同,“外面太冷了,回头您生病了怎么办,还是您先回去我在这里等,黎小姐一醒我马上通知你。”
“你确定你的身子骨比我好?”文君轻笑一声,“快回去吧,这里空气好,我正好锻炼。”
文君坚持,秋容只能自己拎着栗子糕回去了。
珍珠从门缝里看了沈文君一会,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撇了撇嘴擦花瓶去了,她爱走不走,回头病了也赖不到她头上。
沈文君等了约摸有一个多小时,门帘再次被人掀开,珍珠黑着脸走了出来道:“少夫人请进吧。”
“冬卓醒了?”
珍珠没理她,一扭身回了房间。
文君也不在意,自己掀帘走了进去。
和外面的寒冷不同,文君一进屋子就被一股暖意包围,她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才朝黎冬卓的卧室走去。
她正在吃早饭,见她进来笑着招呼道:“还没吃吧,要不要一起?”
文君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明明两个人并没有多久没见,可此时却都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来。
文君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你说呢!”黎冬卓放下了筷子,侧头朝她看了过来。
文君避开了她的目光,沉默了一会道:“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所以你承认我生病跟你有关系?”
“有关。”
虽然不是她主导的,可陆少廷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黎冬卓突然有些泄气,没想到她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她有些不满的道:“你就不想辩解一下?我们好歹也是朋友。”
“没什么好辩解的,这件事确实跟我有关系。”
正因为是朋友,文君才不想辩解那么多去推卸责任。
“所以给我下毒的人是你?”
“不是我,但他们是为了我才给你下毒,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高烧不退了。”
黎冬卓微微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这样的主意不可能是沈文君想出来的。
“冬卓,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
黎冬卓没说话,半晌才道:“这次害我丢了半条命,你一句道歉就完了?”
“我……”文君抿了抿唇,“我知道道歉不能弥补什么,但我觉得我欠你一个对不起,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你也可以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弥补。”
“如果我让你将周副官交给我呢!”黎冬卓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事跟他有关系吧!”
文君张了张嘴,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抱歉,我没办法将周副官交给你。”
黎冬卓没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半晌她才开口道:“还记得你在酒楼里跟我说的话吗?”
文君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你还想听吗?”
“当然。”文君抬眸,“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黎冬卓吸了吸鼻子,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你上次问我绑架你的会不会是我身边的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陈半丁。”
文君已经知道了,但她没有打断黎冬卓,只是认真的听她说着。
“当时我们两个被绑架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后来在四合院我见到了陈半丁,这才知道绑架你的人是他。”她说着顿了顿道:“当时我有些无措,我不想让陈半丁得逞,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是陈半丁做的,这里毕竟是陆家的地盘,如果让人知道陈半丁绑架陆家的少夫人,就算他是黎家的人,这件事也不好收场,而且会影响黎家和陆家的关系,所以我一心想把这件事压下来。
当时你在酒楼问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可是我又担心你让我把陈半丁交出去,所以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隐瞒,后来我很长时间没有去找过你,因为我心里不安,怕见你会露出马脚。”
文君能明白她心里的那种纠结,就像她,来见她之前她也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
“现在好了。”黎冬卓舒了口气,“你们打了陈半丁两枪也算给他教训了吧,再者,周副官也伤了我。你不愿意把周副官交出来跟我不愿意交出陈半丁是一样的,文君,我们扯平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陈半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