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在哪里我可不知道,这得问问周副官,至于审她的事就不劳烦陈参谋了,我相信以周副官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少夫人说的是,我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罢了。”
“胆大包天这个词用的好。”文君轻笑一声,“这种丢命的买卖他们都敢干,胆子确实大了些,不过没关系,一命偿一命。”
陈半丁的眸子微眯了些,看向文君道:“她可交代为什么要绑架你们?”
“说是为了钱。”文君挑了挑眉,“你信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参谋信了我可不信。”文君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她之前还说自己叫春燕呢,后来动了刑这才老实了些。”
听到动刑两个字陈半丁的手指轻颤了一下,“她还交代了些什么?”
文君回头,目光直直的看向陈半丁道:“现在倒还没吐出什么,不过人才刚刚抓到,之后会吐出什么就不好说了。”
她说着又看向黎冬卓,“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话吧,等行刑那天你可以去认认。”
“好。”黎冬卓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用等到行刑,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过去。”
“这事我得跟周副官商量,明天再给你答复。”文君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文君离开之后黎冬卓一脸凝重的看向陈半丁道:“这个小七是你的人吗?”
陈半丁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小七对我忠心的很,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说不说你觉得还重要吗?”黎冬卓眉头紧皱,“你以为沈文君今日为什么过来,她分明是已经怀疑你了,或者说她连我也一起怀疑了。”
“她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她能把我怎么样?”
“她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我呢!”黎冬卓有些烦躁,“昨日在酒楼她说的那些我也告诉你了,如果我不跟文君说实话,我们两个肯定会因此生了嫌隙。”
“小姐,您跟沈文君本来就是敌非友,就算你欣赏她,你们也不可能做朋友,您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谁说我们不能做朋友的。”黎冬卓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我也不会这样左右为难,现在怎么办,就看着小七被处决?”
陈半丁沉默了一会道:“您想办法问到小七被关在哪里,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她出来。”
“只怕很难。”黎冬卓皱眉,“文君明显在怀疑我们,你这个时候行动很有可能被她抓个正着。”
也许她早就做好了陷阱等着他去救人呢!
“这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牺牲小七了。”陈半丁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我们牵扯进去。”
“那个小七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百。”陈半丁肯定的道:“她对我最是忠心,绝不会出卖我。”
“希望如此。”
如果真的查到陈半丁身上,这就不止是陈半丁和陆家的事,而是黎家和陆家了,到时候她也保不住他。
文君回去之后跟陆少廷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将小七带到警察署的牢房里严加看守,然后带黎冬卓去见她。
这么做其实有些冒险,但也可以试探出陈半丁的态度,虽说他可能猜到了这是他们做的局,但如果小七真的是他的人,他很有可能会去劫狱或是杀人,因为他绝对不希望小七将他抖出来,如果能当场将他抓到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日一大早文君就去找了黎冬卓,她这么轻易就决定带她去见小七让黎冬卓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带着陈半丁一起去了。
周副官已经将小七关进了警察署,他们三人到的时候警察署的人正在审她,小七抬头看了看陈半丁,然后面无表情的低下了脑袋道:“我说过很多遍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钱,没有别的目的。”
“还嘴硬。”狱警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将烧红的烙铁拿到她眼前:“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直接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烫了。”
周副官已经下了命令,今日要把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说实话,他自然不会手软。
眼看着烙铁就要烫到小七脸上,黎冬卓突然开口道:“慢着!”
她几步上前走到了小七面前,侧头看向狱警道:“这里都是女人,这种酷刑还是等我和少夫人离开了再用吧,看着怪吓人的。”
“是,是。”狱警自然不敢得罪黎冬卓,连忙将烙铁收了起来,讨好的道:“您不知道,这女人嘴硬的很,我们不用刑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别动不动的就用刑,你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黎冬卓有些不耐烦,“我看她被你们打的不清,不照样没有说实话,动动脑子行吗?”
“是,黎小姐说的是。”狱警急忙点头,“周副官说了,这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今晚就拾掇了将她送到烟柳巷去,让她也体会一下那些被拐卖的女孩的痛苦。”
原本死气沉沉的小七猛然抬起了头,目光凶狠的瞪向狱警,眼里透出一抹灰败来。
黎冬卓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阻止,她侧头去看陈半丁,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