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伤害过自己?再说了,你这么胆小,还晕血,要不是被他逼到没办法,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沈令仪心虚,不敢跟白星绮犀利的目光对视。怀孕又流产这事,她从没主动告诉过别人。这是永远烙在人生中的伤痕,她只想永远埋在心底,不再对任何人提起。
“我就是觉得这么些年,太不值当了……瞎,别提这事儿了行么?我跟他都说好了,翻篇了,往前看。他估计也快结婚了,以后我们不会有任何往来。"
沈令仪说完,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白星绮,咧嘴笑起来: “现在多好啊,毕业了,又能开始新的生活,作为闺蜜,你该为我高兴才对呀,别因为那个过去式生气啦。"
白星绮叹了口气,想想也是,眼眶泛红,点了点头将她抱进怀里: “我就是心疼你嘛……不过你说得对,是该向前看。"
沈令仪也红了眼,抱住她: "知道你是心疼我,傻瓜,我也心疼你呀。"
沈令仪觉得,白星绮受的苦,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只是她更坚强,更乐观,也更洒脱。沈令仪一直都很羡慕她这样的性格。
两个人陷入沉默,良久,白星绮低头,语气有些懊悔: “都怪我,当初把你带进这个圈子里来,要是当时不拉着你来,就不会认识周光彦,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了。说到底,是我把你推进火坑的。"
沈令仪拼命摇头: “别这么说,要怪就怪我自己,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一心想着靠自己赚钱,钱没赚着多少,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抬手抹掉眼泪,忍住鼻酸: “后来我才明白,是我自愿拿青春去赌的,愿赌服输,这是命运给我的惩罚。
白星绮久久无言。
半晌,沈令仪破涕为笑: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想喝什么,我请客,咖啡奶茶还是请得起的。”
白星绮摇着头,苦着脸: "减肥呢,哪敢喝这些
!"
沈令仪笑笑: “果然是大明星,注重身材管理。”
白星绮来回打量她: “别老说我,看看你自己吧沈令仪,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啊!别是在绝食吧?"
自从发现怀孕,沈令仪就开始郁郁寡欢,后来连着发生那么多事,小产又极伤身子,她一天比一天瘦,叫人看着都心疼。
“绝食倒没有,不过确实没什么胃口吃饭,昨天开始好转了,晚饭吃了很多呢。”昨天晚饭是林然做的,意外合沈令仪胃口,这么久一来,她头一次吃东西吃到撑。
白星绮捏捏她胳膊,又搂了搂她的腰,皱眉警告: “限你一个月内增肥十斤,否则晚上窗户暗鲨你!"
沈令仪被她逗乐,眨了眨亮晶晶的鹿眼: “我尽量。”
闺蜜两个好久没见,聊起来没完,直到下午四点,白星绮要赶飞机去新剧组拍戏,才依依不舍分开。
目送白星绮上车,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沈令仪才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家咖啡店。
当时白星绮忙着逼问她,吃完散伙饭,随便找了家最近的咖啡店进去,白星绮不知道,以前沈令仪和周光彦来过这里。
那是大一的事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周光彦提出试试,沈令仪当然是不同意。她一天不同意,他就天天去学校堵她。
后来沈令仪想不明白,怎么这人这么闲?在一起后明明忙得晕头转向,陪她的时间都少,在一起之前,倒是大把时间来学校堵人。
她被堵得烦了,又怕别人说闲话,只好上了他的车。车开出一段距离,周光彦停在这家咖啡店外,带她进里面开了个包间。就是在那个包间里,周光彦提出,要送她房子和车。她知道,要了就等于答应跟他在一起,自然是不会要的。
听见她拒绝,周光彦倒也不气,笑了笑,侧头弹了下烟灰,又抬眼看她。“睡都睡过了,就别矫情了。”他淡淡开口,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沈令仪攥紧手心,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有多红,恨他无耻,更恨自己那晚太轻浮。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不清醒……”她绞着手,憋着泪,努力不让自己哭。
周光彦声音里笑腔很浓: “是么?我记得你唱《小寡妇上坟》让我出丑那会儿,很清醒
啊。后来咱俩出去,上一秒还吵架,下一秒我吻你,你也就挣扎了几秒,是从那时候起,开始不清醒的?"
沈令仪拼命想从记忆里删除的那些事,被他这样用戏谑的口吻轻飘飘提起,她把头埋进胸口,窘迫得几近窒息。
那晚在会所包厢,她让周光彦难堪,还当众泼了他一脸酒就跑出去,周光彦追出来,两人在会所门口吵,引来不少人看,围观路人都以为是小情侣吵架。
周光彦嫌丢人,把她拽进车里,接着吵。
吵得实在是气,沈令仪瞪着眼嚷嚷,骂他一大男人,跟小姑娘计较,不是爷们儿,没种。
周光彦怒极反笑,让她再说一遍,她偏要气死他,梗着脖子重复三遍,第三遍还没说完,忽然被他捧着头,劈头盖脸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