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申申一哭,刘丽丽和马朵朵也哭起来。连陈立夏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觉得十分心酸,一边劝,一边擦着眼泪。
“哎呦,别哭了,只是实习,两个月后还得回来交实习报告呢!到时候写论文,答辩,不还是得在一起吗?又不是见不到了!”
“也是!”霍申申嘴上这么说,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四个人哭得眼睛都肿了,才从饭馆里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霍申申和刘丽丽回寝室收拾东西,她们买的是第二天晚上的火车票。陈立夏和马朵朵道别之后,就独自往家走。
昏暗的路灯照的街上的行人影影绰绰的,她看着铁阳熟悉的街道,一想到马上就要走了,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马朵朵、霍申申、刘丽丽,还有学校里那些同学,虽说两个月后还会见到,但其实众人都知道,这一别,再见,也不是当初的味道了。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啊!
陈立夏忽然想起马朵朵对那个画画女孩儿说过的一句话,“你看我缠着管新达,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贱?可是我爱他,就愿意为了他牺牲我的一切!甚至是尊严!就算他不爱我,那又怎么样?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别人不能理解这句话,但是陈立夏却再了解不过。爱,是一种感情,感情,就是一个人的事。而恋爱,是一种互动,这才是两个人的事情。
陈立夏总觉得,在她和赵国年之间,她亏欠了国年很多。
这几年他带着李靖庭建厂,从几个人发展到现在几十个人;在几乎是垄断的药品市场杀出一条血路,占有一席之地。
这其中,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困难?多少压力?
而他经历这些的时候,她都不在他身边!
马朵朵和管新达之间没有互动,所以没有爱情。可是,她跟赵国年不一样啊!她也想要为他多做一些事情!想要为他多分担一些事情!
陈立夏互相十分地想念赵国年,那种想念,渗透骨髓,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可是,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陈立夏捂着心口,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思念,深吸一口气往家走。
路口的大姐正在收摊,今天似乎卖的很好,脸上笑盈盈的。见到陈立夏,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递出来,“姑娘,今儿咋回来这么晚?来一个?大姐送你的!”
“这哪好意思啊!”陈立夏接过来,伸手掏钱递过去。大姐说什么也不肯要。
这时候,一个旁边的居民过来买雪糕,大姐挥挥手,“没了!”那人遗憾地走了。
陈立夏看着巷子里剩下的两个,“大姐,不是还有两个吗?”
“啊,这个是我给我儿子和我男人留的!”说着话的功夫,“叮铃铃”一声自行车的铃声响起,陈立夏扭头,就看到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前面带着一个小男孩儿停在了摊位前。
大姐脸上笑开了,却用一副埋怨的语气说道:“老董啊,你今天咋来晚了?”
“哎呦,学校里开会,我就耽误了!饿了不?收拾收拾,我带你吃饭去!”男人一张嘴,竟然是很熟悉的声音。
陈立夏惊讶地看过去,“董秘书?”
“你是……赵国年的老婆,陈立夏?”两个人都在路灯下站着,天黑了,一开始没注意脸,眼下才互相认出来。
“哎呦,你们认识啊?这不是巧了吗?”大姐笑着一拍手,“老董啊,我跟你说,这个姑娘可是我的大主顾呢!”
“大姐,看你说的!”陈立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董秘书客气几句,就带着老婆儿子一起走了。
陈立夏这才知道,怪不得这个大姐放料实惠,卖的价格还这么低,不像个做生意的样子。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就是给自己找个营生干!
按理说,董秘书这样的身份,是不会让自己老婆在外面摆地摊的,可是……
陈立夏估摸着,肯定是拗不过大姐,只好纵容了!
她笑着摇摇头,看大姐每天喜眉笑眼的,董秘书对她应该是挺好的!
想着,她有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赵国年,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吃了最后一口雪糕,她也走到了家门口。
门前的路灯坏了,她摸着黑走到门边,刚一走近,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那站着。
她第一眼吓了一跳,可是再看去,却觉得有些眼熟。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来呢?
陈立夏有些发懵,否决了自己的念头。这时候,院子里的灯打开了,就着灯光,陈立夏看到门边石墩子上坐着的人,可不就是她思念的赵国年吗?
刚想见他,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陈立夏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男人走近,笑盈盈地盯着她,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你是神仙吗?我想你了……你就来了!”
“嗯,我知道你想我了,我就……”赵国年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笑着配合,可话还没说完,她竟然掂着脚亲了上来。
赵国年眨眨眼,但随即反客为主,抱着她转了个圈,将她压在了院墙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两个人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用行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