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立夏容忍陈立秋这么久,只是想看看陈立秋最后会怎么和朱才俊做一个了断,可是似乎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她也就觉得无趣了。
既然没有演戏的价值,就要早点清出去别在她跟前碍眼了!
赵国年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实际上她能让陈立秋在家里住这么久,他都觉得是个奇迹。只是……
“让她走就直说,也没必要安排在客厅啊!”
说着,他俯下身将她从炕上抱起来,紧紧地锁在怀里,“你不觉得,客厅和卧室一墙之隔,有什么声音,都会传出去吗?”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成了零,空气忽然热了起来。陈立夏嘴边的笑一下子凝滞了,有种被戳穿的尴尬。
但她反应很快,笑眯眯地看着赵国年说道:“晚上都睡了,哪会有什么声音啊?对?”
“嗯……是吗?”赵国年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这种冷冷清清的样子,在慢慢地贴近了她的时候,更让人脸红心跳。
陈立夏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想起这几晚上旖旎的春色,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嘴巴也不利索了,“我……我还没出月子呢!你注意点好吗?”
赵国年俊眉一挑,反倒一脸无辜了,“我又什么都没做,不然晚上哪会没有什么声音啊!”
没想到他竟然会跟她玩儿这种文字游戏,陈立夏不知道怎么反驳,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一边掐,还一边扭着身子,推着赵国年的胸膛让他松开,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说不过就想跑?宝宝,这不是你风格啊!”
你也知道这不是我风格啊?明明结婚前你是不是这样的!那个老实人哪去了?被你藏哪了?
陈立夏心里哀嚎,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忽然听到院子传来两道说话的声音。
“你说赵国年过得也不咋地啊?”
“他一个瘸子,还能咋地?娶陈立夏那么漂亮个媳妇,现在还不管钱,以后啊,不定成啥样呢!”
厢房里面没有卫生间,两个人估计是去外面上厕所的,以为大家都睡了,就没有注意说话的声音。
陈立夏最听不了别人说赵国年的坏话,身子动了一下就要张嘴。赵国年刚要捂住她,就听到外面又有人说话了。
这次说话的人是赵书记和李丽娟,两个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之前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这么晚了还出来啊?”
“嗯,出来上厕所,马上就回去睡了!哎呦,这不是这么多人挤一个炕,也睡不着啊!”
“行了,有的睡不错了,这里又不是赵家人说了算!”
两个人说着就走了,话里却掩不住的嘲讽。
赵书记和李丽娟叹口气,将手里给亲戚们买的汽水送到了厢房,想要去正屋赵国年留好的房间去睡,可是想了想,还是一男一女各自分开,进来厢房的两个房间。
这些赵国年和陈立夏自然是听不到的,从那个人蔫酸刻薄地说赵家人说了不算,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但是两个人都能想象得到赵书记和李丽娟表情会有多勉强,多尴尬。
陈立夏不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争一时的意气,却让老两口和赵国年都丢了面子。
这些人在这里就敢这么跟赵书记和李丽娟说话,回村之后,那张嘴又会如何的编排他们一家呢?
她可以不在乎,就算是国年,不在家也可以不在乎。可是赵书记和李丽娟在家里,经常听人说三道四,心里怎么可能不在乎。
她眼眶反酸,尤其听到赵书记和李丽娟没有进正屋,她就有种将两人请到正屋房间来睡的冲动。
赵国年看出了她的难过,忽然挑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他的吻很温柔,带着安慰的意味,这让陈立夏更觉得羞愧。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赵国年还以为她冷了,立马将人塞到了被窝里,还贴心地把被角掖好了。
陈立夏看着他在炕边高大的身影,心里有种难掩的满足,“国年,是不是我生活里所有的不如意,你都会帮我摆平了?”
“是!”他回答地异常坚定,虽说他也知道世事无常,他不是神,但是他会尽自己的全力,给她遮风挡雨。
陈立夏也知道这话里含着水分的,可是生活不就是一个个完成不了的承诺才给人以希望吗?
她笑得异常的甜蜜,“那我干什么啊?”
赵国年目光一闪,贴近陈立夏耳边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让陈立夏记了一辈子。
哪怕遇到再大的阻难,她都觉得,自己的生活是无比的幸福。
因为他说的就是幸福!
他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她,她怎么舍得让他为难让他们的家人为难呢?
于是第二天一早,众人还没有苏醒,就闻到一阵香味。
厨房里有油烟飘出来,赵国年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在身边一搂,没有人,才猛地一惊。跑到厨房一看,果然是陈立夏在做菜,陈立秋一脸不情愿地在厨房给她打下手。
正屋的客厅大桌上已经摆了几样菜,都是些家常菜,尖椒鸡蛋、粉条炒酸菜、蒜汁血肠、清蒸排骨、麻婆豆腐、韭菜猪肉,还有昨晚上剩的一肉菜,被陈立夏家了胡萝卜,回了锅做了折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