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这个世界,对萧自如太过残忍了一些......
荣陶陶突然开口,话语坚定:“因为当时的百团关外没有高凌薇,没有雪绒猫,也没有我们青山军那可以定格风雪的雪魂大旗。”
闻言,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下次,完成任务后,再跟我说这样的话语。”
荣陶陶:“现在说,是因为我想要人。”
梅鸿玉:“什么人。”
荣陶陶:“夏教,李教,斯教,杨教。”
梅鸿玉哑声道:“看来,逮捕弥途、风姿、红衣大商给你竖立了很多自信。”
荣陶陶却是开口道:“是您告诫我们小魂的。须知少时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每分每秒、每一个机会,我都不想放过。”
又一次,电话里没了声音。
等待良久,荣陶陶轻声道:“谢谢梅校长。”
梅鸿玉的语气不善:“我还没答应。”
荣陶陶却是伸手捧下了头顶趴伏的云云犬,抱在怀中,低着头,轻轻的揉顺着它的毛发,轻声笑道:“那万一呢?”
“嘟...嘟...嘟......”
耳边,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门口处,高凌薇双臂交叉,环在身前,身影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内坐着的荣陶陶。
虽然她听不到梅鸿玉校长的话语,但是从荣陶陶的回应中,她能猜测出来很多。
他成长了不少,也敢和梅校长说话了。
虽然结尾依旧是玩笑语气,依旧是利用了少年的保护色,但前面的话语,却很坚定。
人们总说,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但这只是一种错觉。
改变一个人的,永远不是时间,而是经历。
是在这时间的流逝中,人门所经历的一个个春风得意、或心酸沮丧的故事。
事实上,对于荣陶陶来说,一切都很简单。
他与萧自如没有私交,甚至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语。
他只是想接一个战士回家,他不想再让那松柏林中的一抹红妆年年苦等。
北方雪境中,破碎的家庭不止一个。
在某种程度上,荣陶陶和那松柏林中的人没有区别,都是那苦苦等待的人。
如果,荣陶陶能有幸将萧自如接回来,
那么在未来......
他能否有幸站在那霜雪巨人的脚边,仰头看着那巍峨高耸的身影,跟她也说上一句......
“跟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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