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扣住她的手腕,才害得她不能挠痒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哥哥帮桑桑挠挠呜呜呜。”
“桑桑不是说哥哥不能碰你吗,要不,”季斯衍一顿,一句话将温桑也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给打碎了,“桑桑还是痒着吧,医院一会就到了。”
温桑也那天对他说的话,季斯衍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重复说出口,眼底也不由得覆盖一层阴霾,扣着温桑也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席然坐在副驾驶上,眼观鼻鼻观心,虽然不太敢看自己老板在做什么,却也是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几乎在自己老板说完那样一句话之后,他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女孩软哒哒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呜呜呜呜桑桑知道错了,哥哥可以碰桑桑,哥哥帮桑桑挠挠,好痒呜呜呜……”
浑身上下就像是小蚂蚁爬过一般,慢慢地将皮肤分解残噬,留下密密麻麻的痒意。
温桑也一秒都忍不了,只希望有一双手,能抚上她的背,帮她制裁那些小蚂蚁。
她转头蹭着季斯衍,可怜兮兮地趴在他腿上,像极了等待主人抚摸的高贵波斯猫。
不过显然,这会波斯猫没了往常的悠然,多了些急躁。
跟在季斯衍身边久了,席然见惯了华尔街太多因为季斯衍倾家荡产的人,到头来,反而在季斯衍面前点头哈腰感恩涕零。
他们就如同这个女孩一样,根本不知道不清楚,把他们推入地狱的,就是他们自以为的,站在眼前的救世主。
季斯衍手段高就高在,他下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能兵不血刃全身而退,落得一个好名声。
这一点,席然向来是佩服的。
“小可怜。”
见温桑也急得通红冒汗的脸,显然是忍得很辛苦了,恍若被水洗过的明亮眼睛,睫毛扑扑簌簌的。
要不是碰上季斯衍这个心肠硬的,换谁都该软了。
不过这小可怜叫也叫了,季斯衍却没马上地帮温桑也挠痒痒。
他摸出了手机,微凉的指尖如同诱惑一样,先是在温桑也身上的红疙瘩上摸了过去,缓解她的痒意,但只一下,便停手了。
温桑也眯着眼睛舒服没一下,又开始呜呜叫。
季斯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的背部肌肤,低声问道,“舒服吗?”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季斯衍抿着的唇角难得的,扯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诱哄她,“来,求哥哥给你止痒。”
这会儿,季斯衍要求什么温桑也就说什么,想也没想地重复,“求求哥哥,求求哥哥给桑桑止痒呜呜呜……”
温桑也重复不过两句,在季斯衍满意地摁停录音时,席然对被套路的温桑也有些同情,但他也不会因此去违抗季斯衍,如实开口,“季总,医院到了。”
季斯衍这个人,凡事都逃不过他的算计,就是有着把什么事情都掐得准准的本事。
听说医院到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
温桑也这会猴年不知马月了,见季斯衍吊着自己不给个痛快,这会手腕又被他放开了,想也没想就要去扯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让他给自己挠痒痒。
季斯衍这会已经径直开门下车了,刚要抱她下车,还是及时地抽回自己的手,站在车外对着温桑也似笑非笑地开口,“桑桑就这么想要哥哥。”
医院外栽植了一大片绿植,仲夏微醺的晚风,夹杂着花草的芬芳和微凉的冷意,从车门的空隙中钻了进来。
温桑也一下子就清醒了,顺便闹了个大红脸,怔怔地坐在座位上辩解,“不是,我刚刚……”
她刚刚怎么就好像魔怔了,只知道一定要扯住季斯衍的手,给她挠痒痒解决。
这不是还有自己的手吗!!!
温桑也想不明白。
季斯衍也没给她机会去想明白,抱小孩似的就把人抱在怀里往医院走,还不忘弯唇轻笑——
“乖,哥哥的手不是拿来这么用的。”
温桑也下巴被迫搁在季斯衍的肩膀上,听到他这句话,烧红着脸,咬唇在心底咒骂了句——
死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