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成拿起笔,也不细看那名少校递上的保密协议,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形势比人强,就算他是过家的外孙,父母都任高管,大哥在军中也是实权派的少将。但在隶属总参一部特别行动小组的简洛大校跟前,岳少成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到他签下保密协议,向来以他马首是瞻是曾炜立马二话不说,龙凤飞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汪云峰比他还看得清形势,一早在岳少成拿起笔的时候,就把名签了。顾秦是最后一个签的,出于习惯,他把保密协议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是顾秦。”那名少校收好保密协议,神情严肃地对顾秦命令,“跟我走,简洛大校要见你。”
秉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理念,性子直爽的曾炜头一个蹦出来,“我们也要去。”
汪云峰看了眼岳少成,见他脸色微青,立马移到曾炜身侧,拿胳膊肘捅捅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提示,“六叔。”
曾炜一听,面色难看至极。一脚狠狠踩在汪云峰的脚背上,用眼神剐了他几下,责怪他怎么不早提醒!竟然看着兄弟去踩六叔那颗堪比原子弹的地雷。
“简洛大校命令顾秦去见他。你是顾秦,你就可以去。”那名少校严守规章制度,一口拒绝。即使明知曾炜岳少成来历不凡,他们随便的一句话,就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前程,他仍不留一丝情面。
“啊,原来是我听错了!我刚听成六叔要见我们全部。”曾炜傻呵呵地挠挠后脑勺,用脚踢了几下汪云峰,“我说六叔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见我们几个。云峰,你说是不是啊?啊,顾秦,既然六叔叫你去,你就赶紧跟着这位少校先生去吧。不用担心我们,有这么多保镖保护,我们一定平安无事。”
签保密协议后,他们每人领到一个贴身保镖,保护他们的安全。
倒抽一口冷,汪云峰强忍着脚上传来的痛,怒目瞪视装傻充愣的曾炜,嘴上却说,“是呀,是呀,顾秦,你快去吧。不要让六叔等,我们会在外面等你一块走的。”
“早去早回。”曾炜挥挥手,欢送。
趁人不注意,汪云峰一脚狠狠踩在曾炜的左脚背上,用尽全身力气碾压报仇,笑得欢快,“恩恩,早去早回。”
岳少成无奈地警告他们俩一眼,转头面色温和地对顾秦说,“六叔叫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你快点去,我们在外面车上等你。”
对于简洛的点名,顾秦没有别的想法,其他书友正在看:。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老孙没死的意外惊喜,考虑的也是如何从他口中挖出他父母车祸死亡的真相。听到岳少成的叮嘱,顾秦随意点头,“好。我这就过去。要时间太久,你们就先走。”
说完,他跟着那名少校走出房间,前往处理狮子山事件的临时指挥所。
“我们到外面去吧,这里的空气实在太闷了。”汪云峰找了个不太高明的借口,迈步走出去。负责保护他的战士,立即跟上。
“曾炜,我们也下去。”岳少成保持冷静,忽略紧随身后的战士,喊上表弟曾炜,一同下楼。
三人带着三名战士,漫无目的地在农庄外面闲逛。期间,曾炜建议去找李新城探听最新的情况,却被岳少成断然否决。不敢反对表哥的独/裁,曾炜扁扁嘴,把怒气都发泄脚下的地上,一步比一步踩得重。汪云峰瞧见了,偏过头窃笑。
笑了没几秒,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车从不远处传来,他的眼光突然定格,惊愕地抬头看向同样震惊的岳少成,那车牌是总参的,他们的眼睛没花?
后车门打开,一名年约三十多岁,身着军装,容色冰冷,身材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啊,”看到来人,曾炜惊叫一声,而后他双手捂住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岳少成背后。放下双手,整整衣装,昂首挺胸,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朝那名军装丽人咧嘴打招呼,“秦姐,你来W市公干。”
“简六叔就在里面。”他多此一举地补充。
秦木棉一听,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盯着曾炜的目光好像要把他当场剥皮。
吓得他脸色煞白,哆嗦了下,缩到岳少成再也不敢出来献宝胡说。他在心里偷偷打自己嘴巴子,骂自己不会见人脸色,在秦木棉面前提简洛,分明就是在摸老虎屁股。
“秦姐。”岳少成上前一步,微笑问候。
看到岳少成,秦木棉冷若冰霜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点点头表示回应,在几名男女的陪同下,脚步匆匆地奔向设在农庄山脚下的临时指挥所。在她的身后,陆陆续续开来几辆看上去跟白色救护车没有差别的车辆。驾驶员没有停,直接沿着通向狮子山的道路,一路往上开。
曾炜摸摸下巴,满脸遗憾地瞅着狮子山,“好可惜。”
瞥了眼流露出明显幸灾乐祸神情的曾炜,岳少成头痛不已,忽然觉得在李新城说要把曾炜留在农庄当免费员工的时候,他该举双手双脚同意。一会他就给二姨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想必整日为曾炜不务正业感到头痛的二姨,会十分乐意李新城帮她修理性格乖张的儿子。
不甘心自己的表演没人捧场,曾炜一巴掌拍到佯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