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表情收起,换上严肃认真脸:“我和你爹须守孝,你外婆想见你们啦!”
“哈?”
姜氏道:“能有什么事儿?外婆年纪大了,想小辈儿了,送你去给看一看。真有什么事儿,一准儿不会单将你一个送走!你才多大?也不用你扛多大的事儿!到时候你只消依礼而行即可!六郎满月后,我有的是功夫教你,先将京中诸家人物给我背熟了!”
对闺女这种给脸不要,非要讨个真相的做法,姜氏给予了无情的打击!
颜神佑一想,也是,真有事儿,得先保住了六郎,其次才是她,又或者是颜肃之。至少对于二房来说,是这样的。对于整个颜家,头一个要紧的是颜孝之才对。看来……“外婆是不是身体有恙?”
“胡说八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许说出来,听到没有?你外婆好得很!”姜氏又头痛了起来,原本坐月子关了一个月,十分想出关。现在一想到出关要面对这个小变态,她又觉得坐月子了也不是那么难受的事情了。
这么激烈的态度啊……颜神佑用一种“我懂了”的表情点头。姜氏手痒得想抽她!
颜神佑没挨揍,倒是第二天一早,往楚氏处请安的时候,听颜希真说:“听说了么?三妹妹将四妹妹弄哭了,昨天我娘被惊动了,我才知道的。三妹妹也是……”
颜神佑忙问:“怎么?”
颜希真道:“你不是把香包给了四妹妹么?”她理解颜神佑不搭理颜静姝的原因,“回去四妹妹和五妹妹玩,三妹妹嫌吵,将四妹妹和五妹妹好一通痛骂。四妹妹哭得惨,她乳母不敢隐瞒,报了上来。”香包也被颜静姝抓起来扔了,这个颜希真没说。
颜神佑道:“再给四妹妹一副就是了。咦?三妹妹呢?”
“阿婆说她不恤手足,让她闭门思过了。”
颜神佑:“……”
“对了,这个给你。”颜希真取出一个布口袋,交给颜神佑。颜神佑疑惑地看着她。颜希真道:“我昨天做了这个。”
颜神佑暗叫一声惭愧,她昨天回去先是弄哭她弟,又被她娘教训,接着去舞枪弄棒。最后又想明年出行,她得准备什么,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连忙接了过来,笑道:“谢谢阿姊。”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好没节操,跟个萝莉叫姐姐叫得这样顺口。
见了楚氏,楚氏却又一通训诫,告诉所有的孙女儿:“须团结友爱,守望相助!”表扬了昨天颜神佑把香包给了堂妹,批评了颜静姝对妹妹不友好。
颜神佑道:“阿姊今天又补给我一副呢。”
楚氏笑道:“这才对的。你们是做姐姐的,要对妹妹们宽容些,照顾些。”
颜希真与颜神佑连忙答应了下来。
楚氏道:“都回罢,今日有客到。”
来的就是姜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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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来了,赶上了满月,但是满月的礼物只带了一部分,还有好几车还在路上= =
此外又有给大家的礼物,也是只带了礼单之类,大件儿的还在后面。车行得不如马快,三舅为了赶时间,一路上骑马骑得有虐待动物的嫌疑了都。
到了先被颜肃之接了,进门又见颜孝之,再拜见楚氏,进献了礼物。最后一站才是看妹妹。
姜氏月子里养得白胖了些,姜伍很是欣慰。又看外甥,白白胖胖的。都说外甥像舅,小家伙跟姜家人只托了个影子,四五分像罢了。可看在姜伍眼里,那就是非常像!喜得都合不拢嘴,还小心翼翼地抱了一抱。
姜氏正好出月子,好好沐浴一番,虽在孝中,也显得十分精神。
姜伍已经在感谢颜肃之对他妹子很好了,颜肃之摸摸鼻子:“应该的,应该的。”
颜神佑见过三舅,被夸了两句:“长得越发好了。”问了些学习生活上的事情,又问老师质量如何。得知是齐凭,便也放心,这家伙听说有点故事,水平倒是还可以的。
说一回话,楚氏与颜孝之等人都过来二房这里,给六郎庆满月。除了颜静姝还在禁闭,其他人可都来了。又开宴,只是无歌舞。
姜伍直住到装礼物的车都到了,送完了礼,才再赶回去——倒是多休息了几天。
期间,姜氏更与他商议,想来年叫女儿返京,且说了自己的原因:“是想给阿娘看一看,也好解解闷儿。顺便多过几个月,等过了阿娘的寿宴再回来。”
姜伍道:“家中一切都好,只是阿娘总是想你,想外甥、想外甥女儿。虽有大郎娶妇,十分安慰。却也是一个替不了另一个,这些年,我们最挂心的就是你了。只是……神佑毕竟年纪小。来回奔波,能行么?还有……妹婿答应吗?”
姜氏道:“郎君并不反对此事。到时候我叫阿元跟着,郎君那里再选派心腹,说不得,也要哥哥们派人来接她一下儿了。”
姜伍道:“也罢,到时候叫家里来个人接她。我还有一事要说与你,大侄女儿、二侄儿的事,也有眉目了,恐怕也是这一二年要定下来。神佑一次过去,也不算只为一事,倒也值得。”
姜氏道:“是哪些人家?”
“大侄女儿说与米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