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无法心生警惕,也不愿以恶毒的心思来揣测他。
穿过邺城继续向东走就是齐国。
赶车的车夫受齐国使者的委托,带两人在将军府前停下,前来拜访田忌。
孙膑还没来得及建立名气,自报家门时只能缀以庞涓之名,庞涓在魏国声名鹊起,又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听闻孙膑来到,田忌迫切地出来与他相见,邀请他进门细谈。
因为膝盖有伤,孙膑是被仆人背进到屋子里的。伏光的待遇和孙膑没有区别,因为他没有开口解释,也被当做伤残病患背了进去。
孙膑看着他,果然伏光没有表面说的那么轻松,膑刑的痛苦自己有所体会,就算伏光恢复了些,也是困境之中突然的爆发。
伏光和孙膑在牢狱中带了小半个月,身上脏兮兮的。田忌先是派人服侍他们洗漱一番,打理干净后才与二人相视而坐。
“阁下也是庞涓将军的师弟?”田忌问伏光。
孙膑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伏光是我在旅途中遇到的,因一见如故成为朋友。可惜他却因为我,受了牢狱之灾。”
“哦?”田忌问,“二位如此狼狈,庞将军难道袖手旁观?”
“正是因为师兄,我与伏光才落得如此下场。”孙膑道明前因后果,对田忌道,“伯灵愿为将军效力,讨伐魏国。”
就算是被信任的师兄坑了,孙膑也没有表现出憎恶和愤怒。只有弱者才会愤怒,官场之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既然庞涓出手扔掉了二人的情谊,他又何须顾忌?孙膑不会自怨自艾,只会考虑未来的交锋。
对抗庞涓最关键的力量便是眼前的田忌。
“阁下是孙将军的后代,又是庞涓同门,在下自然愿意信任,只是不知,您的能耐,比孙、庞二位将军如何?”
孙将军就是孙子,名为孙武,自长卿,也是齐国人,有“兵家至圣”的贤名。孙膑不止学习了兵家思想,还跟随鬼谷子学习纵横捭阖之术,就算身体残疾,时局不利,腹中有真才实学,不怕无法施展。
他淡然一笑,“将军一看便知。”
于是二人便在田忌府上住了下来。
齐国政局不明,孙膑没有让伏光参与的意思。田忌不知道伏光的能力,以为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安排好住所,吩咐人好生招待,带着孙膑出入与王侯将相间。
伏光安心“养伤”,一养就是半个月过去。
这天田忌和孙膑在外面回来,两人脸上均带着笑意,田忌讲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仆从们抬着孙膑的座椅将他送回宅院,田忌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怎么了?将军和伯灵似乎很高兴?”伏光好奇道。
“今日与诸位公子赛马,总算是胜了一筹,赢回来不少钱财,全赖伯灵智计过人,多谢伯灵了。”田忌对伏光说,“吾时常与诸位公子赛马,却总不得其法,下注的马匹输多赢少。伯灵以下等马对上等,以上等马对中等,以中等对下等,果真大获全胜。”
孙膑道,“能为将军效力,实乃伯灵三生有幸。”
伏光恍然大悟,总算想起了那个成语。
不过他一直以为是田忌机智,赢了赛马,印象中没孙膑啥事,没想到孙膑来之前田忌还老输。果然他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田忌赛马都是在数学课本上学的。
田忌开心地留下来吃了饭,饭后才离开。
他走后,孙膑对伏光道,“今日马场之上,将军已将我引荐给大王,我的一身才能总算有地方施展,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报你我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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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齐国的事情不了解。”伏光说。
“交给我来做就好。”孙膑道,“你的伤势如何?那日……你将我背出牢房,于身体可有妨碍?”
“我早就好了。”因为在监狱中和孙膑的相处,伏光没有办法再欺骗他,实话实说道,“那天我都背着你走了这么远,难道你没有察觉吗?”说完他站起身走了两圈,果然行动无碍。
孙膑问,“可是初至将军府上时,为何不直言,反而与我一同叫人背下马车?”
伏光沉默了一下,“……因为懒。”
孙膑:“……”
在朝堂中取得了地位,孙膑变得更忙了。伏光在府中呆腻了,想要出门转转,因为先前的乌龙,下人们还是把他当成和孙膑一样的残疾人对待,伏光闲的发慌,没有否认。
伏光坐在椅子上,被两个人抬着出了府,出门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聚了一小撮人,而且还都是姑娘,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问轿夫,“这是齐国的习俗?”
轿夫看了一眼,认出来那边的人,“是邹公在那边。”
“邹公?”邹忌吗?伏光提起了兴趣,“走走走,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伏光:从今日起,我就是伏膑了!
为什么我的《兄长是BOSS》只有三千字番外,而这本番外有六万三?
因为我在丧心病狂的凑整数。
感谢在2020-02-0523:32:24~2020-02-0803: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