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崽崽这么说,那就肯定是她感应到了什么,我们就相信她吧。”
修昆把自家闺女,抱起来塞进了丈母娘的怀里,然后伸手掏了个橘子也塞到了丈母娘的手里,这才继续说道。
“而且你说的那个面向观人也是没有依据的,其实看面相这个东西主要还是要结合生辰八字,并且看面相变化,比如年轻的时候长的宽厚敦瀚,可是年纪大了却越发的颧骨外扩眼角尖垂,那这种人就是极不好相处的,但如果人家天生就是三角眼长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哎,小昆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一说起这个,刘翠花儿可就来话儿了!这事儿问她呀,他她有发言权!
“以前咱们清水村那个王婆子你们还记得吧,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挺好看的,双眼皮儿尖下巴的,可是你们瞧瞧她老了都长成什么样了,面相这个东西真是会跟着性格变化的!”
“扯远了吧你们……咱们说的是这个人不说实话的事儿啊!”
“我觉得如果按照崽崽说的他是个好人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死死的咬住这件事情不肯说出实话呢?明明他都已经答应我们要改包装不讹着我们卖的东西了?除非……他是有不能说出口的理由。”
刘红杏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的分析着。
假设他是一个好人,那么,是什么让一个好人不肯说实话呢?
“说明这件事情背后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哪怕他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干这个事情,他也一定要保护住那个人!”
“老婆?家人?”
顺着妹妹的思路,刘国富很快的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我瞧着他那屋里应该是常年住人的,但是却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啊,应该不会是他老婆,难道是处的对象?又或者是他家里人?那应该不能是家里人吧,他都穷成那样了,他家里人能有钱做生意,为啥不接济接济他呀?”
“这就很难说的准了,三哥你拿着钱买点东西去他家周围打听一下,看看他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们摸摸他的底!”
“行,你放心,我这就去!”
说走就走,刘国富火燎腚一样的就拎着自己的包跑了出去。
等到刘红杏晚上在锅里蒸着玉米面酸菜篓子的时候,刘国富这才气喘吁吁的拎着两个卤鸡腿儿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哎哟,我跟你们说我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简直就跟听故事似的,咱可没见过这么惨的人!”
把鸡腿儿的油包拆开给自家亲妈一个小崽崽一个分了之后,刘国富这才洗洗手帮妹妹开始干起了活,然后给厨房里的大伙讲起了这男人的事情。
“大伙儿都管这人叫三两,听说他生下来的时候就三两,本来是对儿双胞胎,他出生的时候难产了,所以他妈和他另外一个兄弟都死了,他爸后来又娶了个媳妇儿,新媳妇儿又给他爸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所以他这前妻生的就变成狗娘养的了呗”
“他后妈对他不好吗?”
正在拍着黄瓜的赵玉英好奇的问了一嘴。
“何止是他后妈呀,他亲爹都看不上他!这可真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听他们说这三两小的时候,刚学会走路就得下地帮着家里干活,冬天冻的手上全是疮还得打井水洗衣服,而且连件棉袄都混不上,好几次都冻得差点儿死在外边,还都是邻居们给救回来的,结果救回来之后,他愣是跟大家伙说自己没什么事儿让人家不要担心他也不要说他那破爹不好。”
刘国富唏嘘这把酸菜篓子全都摆到了蒸屉上面,扣上锅盖,然后这才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开始看起了火。
“他爹说是什么设计院的,其实家里条件挺好的,听说他弟弟妹妹打小就是喝麦乳精长大的呢,就是舍不得给他花钱而已,他现在住的那小房子是他姥姥姥爷留下的,他爸妈住的小白楼,不让他过去。”
长大了一口气,刘国富继续说道。
“这个人也是傻,你说爹妈对他都那样了,他还非得要傻孝顺,自己挣了一块钱,就得给他爹买八毛钱的好吃的送回去,然后还有一句好都捞不着,人家他爹还嫌弃他买的东西不好,让他下次再买贵点的,就连他现在每个月在法院门口打更的工资他都全部上交给他爹妈,自己只能在额外打点儿别的零工凑合活着。”
???
屋里的人全都听傻了,这怎么还有这种人呢?
这不是傻透腔了吗?
左脸被人打了二十几年,人家说打烦了,他就还要把自己的右脸伸过去让人家接着打?
“我听完之后也感觉离谱,但是我感觉这人挺可怜的,他比咱红杏还要小几岁呢。”
“他这可怜可不值得人心疼啊,这纯纯是自己虎,要非得说他欠谁的,那也就是他死了的妈,可是没有一个当妈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过这样的日子。”
刘翠花坐在桌子前面,一边偷偷的把自己手里的大鸡腿儿全都喂给了围在身边的孩子们,一边说道。
“日子是自己的,被他那死爹瞧不上那么多年了他还想不开这点事儿,那他这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
“可不是咋的,我估摸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