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一次因为这种差别待遇心情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加入聊天中,学着五虎退的样子说:“主公大人,饭菜合您的胃口吗?”
都彭的眼神落在烛台切的身上,思索了一下说:“还可以。”
然后,他望着太刀付丧神那双跟五虎退颜色相似的金色眼眸,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这个付丧神就在积极主动地争宠,而自己不但在第一次呵斥了他,把跟他一起被带回本丸的山姥切单独叫进房间做了保养,一直没对他表现出足够的关心……呃,就在刚才,自己好像还把他从身边又一次赶走了。
想到自己确实冷落了他,都彭简短地补救道,“你做得也很好。”
接着,他又问一直没说话的山姥切国广,“衣服洗得怎么样?”
金发付丧神垂着头闷声说:“洗完了。”
雨露均沾的主人点了点头,评价道:“嗯,不错。”
五虎退又清脆地提问道:“主人,那我们下午需要做什么呢?”
都彭瞥了一眼小短刀,敏锐地察觉到他今天积极活泼得有些反常。他在心里记下这件事,然后温和地回答:“一会你们每个人选个房间,休息一下,睡个午觉。醒了就收拾一下房间,如果有什么想要添置的东西,统一告诉烛台切。”
听到自己的名字,太刀付丧神马上绷紧了神经,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审神者。
果然,都彭继续说:“烛台切,记好后到我房间来。”
烛台切光忠马上站起来,以手抚胸,潇洒地行了个礼说:“是,主公大人。”
都彭先一步离开,摆明了是想让几个付丧神自主选择房间。烛台切光忠在五虎退和山姥切开口前,率先选了靠近厨房的卧室。靠近厨房,也最靠近审神者的居住办公区——这样不管是山姥切国广还是五虎退被叫上楼,他都能及时地发现。
在他开口之后,山姥切国广和五虎退也迅速选定了房间。两个付丧神跟烛台切一样,不约而同选择了尽量更靠近审神者的房间,这也意味着,他们三个人的房间也同样挨得很近。这个发展不出烛台切光忠的意料,却让他嘴角发苦。
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烛台切光忠却没有午睡的心情。他在走廊上逛了一圈,发现山姥切国广收拾好房间,已经极为听话地铺好被褥,躺进去准备睡觉了。而五虎退收拾得稍稍慢了一点,看起来却没有睡觉的打算。
小短刀哒哒哒地向审神者的二层楼走去。烛台切光忠忍不住叫住他,提醒道:“都彭大人不是说要睡午觉吗?退,你现在上去,要是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五虎退停下来,对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太刀付丧神心酸地猜测,他八成是为自己能够主动关心主人感到高兴。笑过之后,小短刀软软地说:“烛台切先生不用担心,主人在饭后不会马上午睡的。”
说完,他就转过头,迫不及待地跑上了楼。烛台切光忠靠坐在门口,度日如年地等待着。还好五虎退上去的时间并不长,不一会,他就抱着他的老虎们又欢快地走了下来。
烛台切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高兴的样子,感觉心在一点点下沉。他叫住五虎退,捞起一只小老虎抱在怀里问:“退,主公大人一般会午睡多久?我该什么时候上去找他?”
五虎退果然知道。他想了想,笑着说:“大概下午两点以后吧。那时您去找主人,他一定已经醒了。对了烛台切先生,正好现在就告诉您,我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主人已经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了。我去午睡啦,午安。”
烛台切光忠笑着感谢了小短刀,目送着男孩子带着三只小老虎蹦蹦跳跳地进屋去了。太刀付丧神默默坐在原地,听着隔壁细碎的声音渐渐消失。显然,小短刀也听话地睡下了。这座本丸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无论是人类还是付丧神,都心满意足,正在享受午后的空闲,并且对未来充满期待。
只有烛台切光忠,与这座本丸和谐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望着本丸外空旷的、等待着播种照料的田地,以及田地上晴朗的天空,舒展的云朵,思索自己能做些什么,又该如何去做。虽然山姥切和五虎退的心情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但却只能更让他担心。
作为唯一一个置身事外,还能冷静看待审神者的付丧神……他能做到的始终就只有一样,这并不会因为其他付丧神的奇怪态度而有所改变。不管五虎退和山姥切是否跟他站在一边,他们都没有能力反抗审神者。
所以,如果不去操心未来,他们现在能这么开心,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太刀付丧神找到房间里统一配备的镜子,撩起自己的头发,照了照那张熟悉的脸。是因为还不够帅气吗?他叹了口气,找出洗漱用品,悄悄走过退和山姥切的房间,来到温泉旁边的公共澡堂,卸下肩甲和腰甲,脱下外套、马甲和手套,解开领带和衬衫……
付丧神用冷水仔细地清洗了自己的身体,重新穿上裤子。然后,他穿上白衬衫,对着镜子,斟酌着系上了衬衫的第四颗纽扣。接下来,太刀付丧神反复梳理自己的头发,整理衬衫的领口和下摆,确保胸肌和腹肌不会被完全遮住。等到确定一切都很完美,才重新套上自己的燕尾外套。
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