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书莲又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偷拿走的,我那个时候只是太怕了,之后我也一直都带着它,后来、后来你们收留我,慢慢的我就把红绳给忘了,一直放在我的包裹里,我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尹娇娇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这几年书莲开朗了不少,人也机灵了不少,但过去的伤害总归是一道沉痛的伤疤,她自己从来不提以前家里的事,也不全是恨,更多的是太惨烈,不敢回想。
尹娇娇给她擦了泪,笑笑:“现在你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那我就把红绳收回来了。”
说着尹娇娇从她手里拿过那个断开的破旧的红绳。
书莲哽咽着点头:“你们不会怪我罢?”
“不会,”尹娇娇道:“快别哭了,不然等下蓉儿和莛儿该笑你哭鼻子了。”
书莲怯怯地看着书亦茗一眼,马上又收回了视线。
书亦茗轻咳了一声,道:“没事,还要多亏你把这根红绳捡起来,一直保存到现
在,没有人怪你。”
有书亦茗这话,书莲才彻底放心了。
尹娇娇拍了拍她的脑袋:“去玩罢,没事的。”
书莲嗯了一声这才又彻底活过来。
从第二次听他们说起红绳很重要后,她就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拿出来,万一拿出来,娇娇姐和堂哥当她是偷的,赶她走该怎么办?
就算不赶她走,以后讨厌她了,怎么办?
她苦恼了两日,最后还是决定把红绳拿出来。
如果真的这么重要,她现在拿出来,也算是补救了,要不然,日后他们知道自己藏了红绳,肯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还好,还好她拿出来了。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书莲松了一口气,娇娇姐和堂哥都没有怪她,还让她不要怕,她看了眼正忙着散钱的满院子人,笑了笑,也跑过去帮忙。
书莲出去后,尹娇娇把红绳递到书亦茗面前:“是这根吗?”她没印象了。
书亦茗拿过来看了看:“嗯,是。”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根红绳的编制手法不大一样,花纹也跟大部分寺庙外卖的平安绳不大一样,看上去像什么花,又像铜钱。
尹娇娇仔细看了看,红绳是被磨断的,断口处起了很多毛边,中间还有一块凸起,她看了片刻道:“这里是不是坠过什么东西?”
书亦茗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了看:“像是,不过你到家里时,手腕上只有这根红绳,没有坠物。”
尹娇娇笑了:“这一看肯定坠了值钱的,自然不会给我留下,能把这根绳留着,就已经很幸运了。”
她盯着手里的红绳又看了会儿:“不过,如果这根绳并没有什么用呢?”
书亦茗把红绳收到自己掌心,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道:“没什么用就没说很么用,都说了,我养你。”
尹娇娇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原本想笑的,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嗯,那你要努力了!”
书亦茗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养不了你?”
话音未落,他手上就加重力道……
尹娇娇早有防备,在他使力的时候就抢先摆脱了他,然后转身就跑。
书亦茗起身就追。
两人在屋里一个躲一个追,笑闹声从屋里传出来,院子里的众人同
时停下手里的活,又齐齐转头看向屋里,然后又齐刷刷收回脑袋,该干嘛干嘛,整齐划一,跟受过训练似的。
原本尹娇娇以为毅安侯府怎么也要两三日后,才会找她上门,没想到,当天下午,刚进京没多久,邵青霖就又来了,说是老夫人和侯爷想见她,请她过府一见。
这着急程度,尹娇娇都叹为观止。
不过最后她还是换了套衣服,和书亦茗一起去了侯府。
毅安侯在京城的宅子在城西,圣上赐的,离他们家有点远,马车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到。
下车进府的时候,尹娇娇把红绳给了邵青霖:“当年那根红绳碰巧找着了,你看看这根绳子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邵青霖有些惊讶:“哪里找到的?不是说丢了么?”
尹娇娇便把堂妹捡到红绳一直保存至今,今儿给她的事。
虽然她已经刻意忽略掉了很多细节,邵青霖还是脑补了个全。
他派去淮县的人,查尹娇娇的事,那可是事无巨细,自然也知道尹娇娇差点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书二郎媳妇卖给一个糟老头为小妾的事。
腕上的红绳都磨断了,当时她为了自救得受多大的罪?
越想邵青霖就越心疼。
这二十多年的心疼,加一块都没有这两个多月多。
“好,”他郑重道:“我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的,你放心。”
尹娇娇倒也没说什么,只笑着点了点头。
老夫人和侯爷侯夫人都是刚进京,到府上也没多会儿,行礼都还没收拾,只简单梳洗过后换了身衣服就在正厅等着了。
把老夫人送回府,毅安侯就去宫里复命了,这会儿并没有在府里,是以,尹娇娇进了屋,看到的便只有老夫人和侯夫人两人。
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