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询问:“南栀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木南栀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瞬间跪倒在地发出巨大声响,在抬头时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欲落不落,好不柔弱。
“沈嫂子求你不要赶我走,南栀已经没有家了……”
说着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让人听着好不可怜。
许婉柔却沉下了脸色,她这番做态可不就是想引自己丈夫和婆婆的看到,好给自己没脸吗?
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仿佛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要去扶木南栀,就在此时马车也刚停好,沈期的声音传来了。
“婉柔怎么了?”
余潇潇的耳力一向不是盖的,马车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在耳中,此刻丝毫不着急。
“没事儿。”
沈期听着自己妻子有些茫然的声音,更不放心了。
“娘,你拿下缰绳,我看看发生啥事儿了。”
余潇潇直接接过,没吭声,她就想偷偷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沈期很有分寸的在车厢门口出声提醒:“婉柔,我进来了。”
“嗯。”
沈期把车帘掀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不知所措的伸着手想要把跪在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可地上的女子只顾着哭泣,也不起来。
许婉柔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沈期,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刚才就是想问问木姑娘未来有什么打算?并没有想赶她走的意思。”
沈期没有进车厢,温柔而信任的看着许婉柔道:“我信你,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她就是娘买的丫鬟而已,跟咱没多大关系。”
许婉柔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管了。
“这有外人在,我不方便进来,你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沈期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许婉柔,让她不要管木南栀的死活。
许婉柔心里很是高兴,可面上却是很犹豫的样子。
“婉柔,听我的。”
沈期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坚定。
许婉柔就像是个以夫为天的小女人,没有丝毫自己的坚持和打算,听话而乖巧的放开了想要把人扶起来的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才对着沈期露出温温柔柔的笑容。
这下沈期满意了:“既然没事,我就出去赶车了。”
“好,相公你累了就停下来歇歇。”
沈期点头放下车帘,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过多的眼神和注意力放在木南栀身上。
许婉柔等沈期一出去,看向木南栀的眼神里就多了一抹讥讽之色,却在下一秒低下头拿起针线继续忙碌自己的。
她现在可没有想着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人,就破坏了自己维护多年的形象。
跪在地上的木南栀,此刻心里是又气又恨,腿还磕疼了。
她又是使心机又是哭诉,怎么着也应该有些效果,可这倒好,自己没有得到一句男主人的安慰就算了,还被人忽视了个彻底。
之前七分假的哭诉,如今也成了实打实的难过忍不住了。
许婉柔对此充耳不闻,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就不要指望她能够有什么好心,她不害人就已经是她心地好了。
毕竟她除了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与阴私,还经历过曾经逃亡路上的苦难和险恶的人心。
沈期坐回自己的位置,语气里不由的带上了些许抱怨:“娘,你说你卖她干啥?肩不能扛手不提的,还要咱们照顾她。”
余潇潇沉默了半晌,在心底默默回道:我也想问,我买她干啥,已经后悔了。
哎~这戏吧也没啥可看的,儿子沈期明显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儿媳妇许婉柔也没想跟人斗上一斗,自己一行人还在赶路,也让这人干不了啥活,所以自己到底买她干啥,自己当初可能就是脑子抽风了。
可是现在就是后悔了,咱想把人和银票换回来,很明显也是不可能的,那老板娘那眼神她可看得清楚,分明是很嫌弃那姑娘的。
现在想想,那老板娘估计一直怕这人砸在自己手里了,才那么纠结跟沈期僵持着不肯退步,自己就因为觉得晒,居然当了冤大头。
这么一想,余潇潇瞬间觉得自己心肌梗塞了,心里简直就是在暴风式哭泣。
但她的面上,她还要保持着老人家的脸面:“等到了京城就把人卖出去吧。”
沈期对自家娘那是多了解啊,虽然此时她面无表情,他可还是能从她的话里听出她此刻的气闷后悔,忍着笑一本正经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毕竟还是要给老人家留面子的:“好。”
余潇潇却没有仔细听,反倒是在心里一边哭唧唧,一边骂自己,至于心中的那遗憾,如今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余下的就是丢了银子的肉痛。
那可是一百两啊,想当初自己可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现在到好,就因为暴富了,都不拿钱当钱了,这随手就扔出去一百两,现在她想想都觉得心肝肺都在疼。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自己挥霍的呀,要省钱要抠搜才能攒的下钱。
余潇潇不断的给自己洗脑,励志要成为一个抠搜而富有的老太太。
各怀心思的几人在时间的流逝中,都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