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大概是她单纯的想看儿子的好戏。
也许是她想知道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不是也同自己交往过的男友一样,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也或许是她想知道自己儿子和儿媳这对平日里看着恩爱的夫妻,会不会因为外人的插足,而出现问题……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只要有她在,她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纳妾娶小。
这是这个时代的孝道和自身的武力给她的底气。
其实她的内心一直有个遗憾,有时候会想要一个甜甜的恋爱,可她却不敢再谈,曾经的不美好经历,让她对于恋爱有了胆怯的心理。
说实话,九年的义务教育给她留下了很多刻在骨子里的观念和道德感,从小就讨厌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厌恶对象会出轨。
可最后,谈了恋爱她却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对象出了轨,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她也没办法接受,对男朋友完全失去了信心,变得疑神疑鬼歇斯底里。
那段时间的她情绪时常都在崩溃的边缘,那时候有时平静下来的她,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自己应该分手不能再留恋这段感情,可是心底的不甘心、舍不得让她一再下不了决心。
就那么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
后来,她还是不愿妥协,最终理智的分了手,遗憾却从此在心里扎了根。
这次的意外,突然勾起了她心中的那抹遗憾,她想知道这个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像曾经的那个对象一样。
会不会证明男人其实都是一个德行,不值得人期待。
她也想彻底放过自己,让自己活的再没有遗憾,为那个偶尔也会让她午夜梦回时想起的恋爱记忆就此从自己的记忆里排除。
虽然这样会让她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和相处了好多年的儿媳,但是她就是固执的想要知道想要试探一下。
心里默默的对儿子和儿媳说了声抱歉,安慰自己,自己只是没有阻拦,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而已,而且自己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不会让事情出现意外的。
虽然心里还是感觉愧疚,可余潇潇却默默地看着没出声。
等众人反应过来后,木南栀已经跑到了马车上,躲在沈期背后,揪着沈期的衣服,声音哀怨婉转又可怜:“公子求求你了,南栀愿意为奴为婢报答您……”
沈期很是不悦的皱眉,最终却没有把人赶下马车,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婉柔厌恶得看着挡在自己和丈夫中间的木南栀,脸色沉沉手指无意识的搅着帕子,很是不高兴。
而打手那边却都很习以常的放下手,等待着老大再次发话,这一套流程他们显然是非常熟练的。
刚才说话的大汉上前一步,对着沈期抱拳,貌似为难的开口:“这位老爷,可否行个方便,我们春满楼也不愿与您结仇。”
人家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沈期自然也要以礼相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手挥开木南栀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跳下马车,对着大汉回礼抱拳。
“自然可以,我一家老小也不愿与贵楼发生冲突……”
“公子!”
木南栀看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男人还是不愿意救自己,声音不由的尖利了些许,出声打断那男子的话。
沈期刚放松的眉峰再次皱了起来,心里暗道:怎么,自己还非要救她不可?本就是萍水相逢,自己为何要救她。
沈期对这女子渐渐有了些许不耐烦,之前的同情此刻更是被冲的烟消云散了。
就在此时,许婉柔悠悠开了口,很是温柔又善解人意,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南栀姑娘,我们一家三口都是长途跋涉才来到此处,在这里也不过是歇脚,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因此,也不好与人结仇,还望你见谅。
你此次遭难,我们也是分外同情,只是也怕有能无力……”
木南栀一看男人指望不上,又听到这年轻夫人温柔开口,立马就转移了目标,直接跪行到马车门口,一脸柔弱可怜,哀求道:“夫人,求你救救我,南栀命苦就是死也不愿意去了那秦楼楚馆,被人玷污清白糟蹋了去,求夫人垂怜……”
说着,就给许婉柔磕起了头,听着那撞击声,余潇潇心里都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她好歹是现代人,来到古代也没被权力压迫过,对于跪拜磕头还是有点介意的。
此刻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了不去青楼没了清白,对着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下跪狠狠的磕头,就有些不忍。
许婉柔是个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是看出了婆婆的不忍,抿了抿唇,又把视线看向了丈夫沈期。
看到丈夫沈期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其他的什么同情怜爱的神情,心里这才舒服多了,对这个苦命的女子态度也好了很多。
犹豫了下,才对着沈期开口:“相公,要不咱们就帮帮她吧。”
沈期都还没开口,木南栀就喜极而泣,声音里都是掩饰不住的节后余生:“多谢夫人,南栀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说着又是两声很响的磕头声,可见她此刻是多么的高兴。
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