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廖老有意栽培廖经理,可以说廖经理是小一辈中比较有才华的,一直在宣发组干活。
这次廖经理突然被开除,廖老在医院里就听说了这件事情,想必是想要找严琛说说。
助理迟疑的说:“要不然……严总还是暂缓开除廖经理的事情吧?”
严琛目光阴沉,说:“出了事情,总要有人来负责的。开除廖经理,通知人事给他办理离职手续,至于廖老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
“是,严总。”
严琛离开了咖啡厅,吴懿呆呆的站着,好像还没回过神儿来,完全沉浸在那一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义父”中。
杨广等严琛离开之后,对一边的小包子杨兼挑了挑眉,低声说:“父皇,刚才儿子的表现如何?”
“非常幼稚。”小包子不吝啬的“夸奖”,说着指了指吴懿。
小包子又说:“如果吴懿哭了,你就哄他。”
杨广无所谓的说:“多大点事情,为什么要哭。”
他正说着,脸色突然一变,因为吴懿真的……哭了。
吴懿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好像决堤一样,泪水横冲直撞,顺着面颊和下巴往下流,无声的往下流,如果没人看到他的泪水,根本注意不到他哭了,哭的悄无声息。
杨广有些手足无措,他这个人,是最见不得别人哭的,不是会心疼,而是觉得心烦,于是吴懿默默的掉眼泪,杨广就抱臂坐在旁边。
杨兼戳着他的胳膊,说:“去啊,你把人家招哭了,你去哄。”
杨广保持着抱臂的动作,说:“怎么是我惹他哭了?分明是严琛吧。”
杨兼说:“还不是你非要得瑟。”
杨广承认,自己的确有一点点“炫耀”的意思,当然是对着严琛炫耀。严琛安排进来卧底,结果最后卧底把严琛给坑了,这样有意思的事情,难道不该跟对手炫耀么?杨广这个人,从来就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自然要炫耀,狠狠的打严琛的脸。
以至于严琛“恼羞成怒”,和吴懿断绝了父子关系。
吴懿还站在原地,悄无声息的哭,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吓了一跳,吓得忙说:“客人,客人您怎么了?!是烫到了么?哪里受伤了?要……要不要我拿一些冰块过来?”
小包子又戳了戳杨广两下,杨广这才站起来,说:“不需要了。”
他说着,一手抱起小包子杨兼,一手拽着吴懿,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咖啡厅,送上车去,然后转身进了驾驶位,启动车子。
吴懿上了车,也不问去哪里,还是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才感觉到湿乎乎的,惊讶的看了一眼手掌,说:“我怎么又哭了……我真没用。”
小包子杨兼对吴懿说:“大锅锅,时间不早了,今天去我们家休息吧!”
杨广回头看了眼后座上的杨兼,小包子立刻说:“开车不许回头!好好开车!”
杨广:“……”
杨广把车子开到公寓,三个人下了车,吴懿已经不哭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惨白,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儿。
吴懿说:“杨总,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大锅锅!”杨兼跑过去,拉住吴懿,说:“大锅锅,这里距离你家很远的,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家的床铺很软很软呦!”
杨广低声对小包子说:“你把他带回家,房间不够,睡在哪里?”
小包子杨兼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放他回去也不放心鸭!还是要开导开导才好,你也不想公司的宣发是一次性的吧?”
杨广:“……”一次性?朕竟无力反驳。
众人进了小区,因为吴懿眼睛红红的,而且脸色惨白,表情还有些奇怪,低垂着头跟着杨广往前走,小区新来的保安不认识他们,立刻把他们拦住,说:“你们是一起的么?”
杨广奇怪的看了一眼保安,什么叫做是一起的么?走在一起,难道还不认识么?
保安不确定的说:“小伙子,你要是遇到坏人,一定要报警啊!”
小包子杨兼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肯定是吴懿的表情太古怪了,而且眼睛红成这样,小区的保安把杨广看成人口贩子了。
三个人上了楼,杨广抱臂说:“房间都住满了,没有地方,让他睡沙发?”
小包子杨兼说:“人家大哥哥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睡沙发呢?儿砸,你去书房睡。”
杨广说:“父皇可能忘了,平野现在住在书房。”
“我没有忘记鸭!”小包子杨兼理直气壮的说:“你去和平野睡鸭!今天让吴懿和我睡。”
“不行。”杨广一口否决。
小包子杨兼说:“否决无效!吴懿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可以安慰他鸭!你看吴懿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这个人应该从小缺爱,爸爸我最懂得如何养儿子啦!”
杨广说:“……”
杨广还想反驳,杨兼又说:“而且,我现在是小孩子鸭,吴懿越是安静,说明他越是需要发泄,在别人面前肯定都会藏着掖着,不敢发泄出来,但是我一个小孩子,他对我是没有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