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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青桃帮曹苗脱下外衣。“王子,这韩东不可信。”
曹苗笑笑。他怎么会相信韩东,他只是利用韩东而已。既然韩东没死,去而复返,他也不介意再利用一下韩东。这人虽然不是好人,但武艺不错,又有校事官职在身,消息灵通,行事方便,可以帮他做些他不方便作,甚至根本不能做的事。
比如背锅。这人天生一副背锅的好体质,背上王泰一条命居然都没事,不利用一下太浪费了。
曹苗走到书案前坐下,翻开《老子五千言》。内丹术已经在京师传开,将来他必然要面对更多的考验,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做一些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感谢那个国学昌盛,甚至有些泛滥的时代,他对《老子》《庄子》并不陌生,甚至还看过几种不同的版本。当然,最常见的还是由王弼整理的版本,而那个版本现在还没出现,是他可以利用的装逼利器。
一个多月的功夫,他已经将《老子》背了下来,《庄子》太长,与后世版本区别很大,才背了大半,还不够精熟,不过基本内容已经掌握了。眼下要做的是熟悉辩论的流程。二十一世纪娱乐文化发达,辩论类的综艺节目很多,他也看过几期。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技巧和这年头的玄学联系起来,做好准备。
虽然没有对手,可是他演惯了独角戏,也曾经一人分饰两角,在脑子里演戏并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一会儿,阿虎回来了,凑在曹苗面前,嘀咕了几句。青桃在一旁看见,有意识的站得远了些。她知道曹苗有些事没有告诉她,却不敢轻易打听,免得犯忌。
曹苗很满意。能够克制自己的好奇心,青桃不愧是身边这三个人中最稳重的一个。
“青桃,你将枕头里的木盒取来。”
青桃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内室,爬上床,打开枕头,从里面取出一只木盒。木盒不大,看起来像是放首饰的,只是上了锁。她带着木盒回到书房,摆在曹苗面前,起身欲退。
“青桃,你留下。”曹苗从腰间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钥匙,打开了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枚玉印。“知道这是什么吗?”
青桃摇摇头。
“曾经用来指挥所有校事的校事玉印,又称玉枭印。不过,这枚玉枭印失踪已久,也失去了作用,成一件废物。”曹苗轻轻叩了叩手指。“一个月前,这枚玉印突然出现在我的枕边。”
曹苗把玉印的事说了一遍,唯独得到玉印的时间有所调整。不是他信不过青桃,而是没有必要什么事都告诉青桃,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青桃有些激动,却没有乱了方寸。“这么说,韩东是为此印而来?”
“很有可能。”曹苗说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和韩东联手做一些事,我不便出面,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和阿虎去做。你要有心理准备。”
青桃有些意外。她看了曹苗一眼,随即点头答应。“婢子明白。”
——
与阿虎、青桃统一了口径,曹苗随即安排阿虎去找曹志。他需要向曹植确认一些信息。
比如王昶。
曹志很快赶来了。见青桃、阿虎在侧,他也没觉得奇怪。这段时间,他知道这两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忠诚,是曹苗不可或缺的心腹。
曹苗将韩东的来意说了一遍,又问起了王昶的情况。
曹志表示不太清楚。他虽然不像曹苗一样一直自我封闭,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雍丘王府都在监国谒者的严密监控下,与外界的接触非常有限。他对王昶也不熟悉,要问曹植本人才能。
为掩人耳目,曹苗不太合适与曹植见面,便将自己想了解的信息列了个提纲,由曹志带给曹植。
除了兖州刺史王昶,曹苗更关心另外一个人:曹休。
如果他的记忆不错,而历史也没有因他的到来改变太大,那曹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在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后不久,曹休因为中了孙权的计,被陆逊伏击,损失折将,活活气死。曹魏宗室统兵的惯例被打破,异姓掌握兵权成为一个无奈的选择。
这也许是曹植的机会。
曹苗虽然对真正的政治了解不多,但他毕竟演过不少古装剧、历史剧,知道兵权的重要性。只要掌握了兵权,才有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在这一点上,他不行,曹志也不行,只有曹植能行。
别以为读了几本兵书就可以统兵作战。赵括战败,难道是因为读的兵书不够多吗?
曹植很快给出了回复,详尽甚至超出了曹苗的预期。
王昶是太原晋阳人。其父王泽,字季优,官至代郡太守。王机之父王柔,字叔优,是王泽的三兄。王昶与王机是血脉极近的从兄弟。王昶少年成名,建安中入仕,为文皇帝在东宫时近臣。文皇帝即位后,王昶官运亨通,数年间迁为兖州刺史。
王昶的前任是王淩。王淩是太原祁县人,比王昶略长数岁,王昶以王淩为兄,王昶入仕,得到王淩提携,接任兖州刺史也与王淩推荐有关。
王淩现任青州刺史,与司隶校尉徐宣、兖州刺史王昶、豫州刺史贾逵一样,都是文皇帝亲信之臣。
此外,领扬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