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硬木弓是什么材料做的,摸上去竟然还带着点点温热,还有这弦,虽然第一次摸弓箭,但余姚却意外觉得这弓弦很适手。
回想着陈雨射箭时的动作,余姚在弓弦崩满的瞬间把手里的羽箭射了出去。
……然后理所当然的射偏了!
不过好在没偏太远,只是从西南角射到了东南角,位置差别不大?而更让余姚惊喜的是,这弓果然质量过硬,一箭就洞穿了电梯外壁,露出了个水龙头大小的窟窿。
冷气忽的一声就钻了进来,带起火堆上未熄的火星闪了山刮过她的脸颊,余姚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喜欢过这欢腾过度的寒风,只一会儿,她就感觉胸口的憋闷消失了,但想到还有火堆,余姚就又起了一箭,射了出去。
还是一如既往的跑偏,可比上次却要好太多。
看着两个透气孔呼呼漏风,余姚就算觉得有点小冷也很开心的原地跳了下。
余姚选的方向都是地板和背风的靠墙壁,虽然射偏了,但大体方向还在(她及时背对着电梯门射的,要是能达到门上那也算她厉害)所以吹进来的冷风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冷风呼呼灌了一会儿,陈临就被吹醒了。
先是迷茫的四下看了一眼,摸摸自己要炸掉的脑袋,再抬头就看见了抱着他硬木弓搭着羽箭到处乱比划的余姚。
“干什么呢?快放下!”陈临赶紧喊。
然后余姚就下意识的举着弓转了过来,箭头直指陈临脑袋。
虽然头疼的好像要爆开,但他也只是想想,不想真的被扎爆,所以“你小心点,赶紧放下”。看着余姚拉满的弓弦,又想起她从来没摸过弓,陈临吓的脑袋上的头毛都要立起来了。
心里吓的要死,嘴里还得小声轻轻安抚,“转下方向,握着箭慢慢松手。”
等余姚手里的箭放下,他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一把上去把自己的弓抢了过来。然后恶声恶气的对着余姚吼,“下次别动我的弓!”吼完陈临就后悔了。
想去余姚的力气,再想想自己头上的伤,陈临很怂的在心里低估:会不会挨揍啊!
结果余姚一反常态(余姚:不是,我常态是什么样,你能说明白吗?)的点点头,很听话的说了声知道了。也没在意自己刚才吼了她。
这多少让陈临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放软语气往回找补,“不是我不让你碰,是你从来没碰过,别伤着自己。”
“那碰过了就没事了吧!”余姚立马接了话头。
那什么,这不是碰不碰过的问题啊,关键是你没学过,没学过知道吗?
余姚:那不会我学不就行了。绕着绕着就把陈临给套进去了,等陈临答应以后抽空教自己学射箭,余姚就三拐两拐的把话题转到了这硬木弓上。
装着很好奇的问起了这弓的弓弦是什么?这做弓的木头是从哪来的,还有没有啊?能不能再做一把啊?
陈临被余姚突变的态度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的点头回答问题:“这弓弦啊?这弓弦是我爷爷用雄鹿筋做的。”材料没什么特别的,但处理手法不一般。他们家传了好多年的秘方。
所以你知道吗?余姚眼神恳切的盯着陈临。
陈临被余姚那双蓝眼睛看的,头皮都麻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点完又害怕余姚问他要方子,立马加了了一句,他们家祖训,这房子不外传。
余姚哭笑不得:……谁要你方子啊,放灾前这房子可能值钱,但放现在,她就算知道了,卖给谁?
“没,我不要方子,我要弦,有空你能帮我做一根吗?”有了弓弦再配个弓,余姚美滋滋的往下想。
听说余姚不要方子,陈临松了口气,然后听到她要弓弦,松下去的那口气立马又吊了上来,“那什么,现在手头没有材料啊!”不说现在了,就放在以前,陈爷爷要做根合意的弓弦都要东跑西跑的找好几个月,更别说现在了。
不是只要鹿筋吗?余姚失望问。
“不过可以先做根简单的用着,等以后凑齐材料再换。”陈临想了想说。
那也行,毕竟条件所限嘛呢!余姚很知足的感谢加点头。
然后就开始要弓,特意摸着陈临方硬木弓问,“这弓是什么材料的?这么冷的天摸着还温温的。”说着余姚自己都觉得够神奇,虽然木头本身不算太反凉,但现在这温度,周围的硬木沙发摸上去都跟冰坨一样了,结果它不仅不凉,还挺暖手。
结果这次陈临倒是没皱眉,很干脆利落的来了一句,“梧桐木。”
梧桐木?就是长的老快,夏天开蓝紫花的那个?余姚不太信的又摸了摸硬木弓,不是说梧桐树长的太快,木质太渣吗?
这弓渣吗?还有啊,梧桐树到处都有,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梧桐树还能自发热。
所以说:“你这梧桐是什么品种?”是道两边的法国梧桐吗?
“是凤栖梧桐。”陈临摸着自己的硬木弓说。
什么玩意?余姚没听清,听说过西凤酒,没听说过凤西梧桐,是在凤西长的梧桐吗?可凤西在哪?
“是凤凰落过的梧桐树,才叫凤栖梧桐。”陈临解释。
……虽然自己都长了尾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