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余姚被蝠鳐翅膀拍了脚,方辰吓的差点把椅子扶手捏碎,立马蹲下去看余姚的脚,结果发现:就只是脚踝的位置红了那么一点点。
余姚:记得当时很疼的!
方辰又跑着到处找红花油。
擦了油,余姚顶着一股浓郁的红花油怪味接着说,但一张嘴,发现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过程和结局都交代清楚了,就等后续评价了。
对了,补充一点:“蓝宝也长大很多,有八九米长。”
方辰点头,蓝宝是个例,它是直接被注射过大量的进化激素,体型变大这很正常,让他觉得不正常的是那群蝠鳐。
蝠鳐本身就是大型鱼类,在海水中进化激素浓度比例正常的情况下,它们的体型变化不应该这么大的。
大吗?都一样吧,螃蟹也变大很多,余姚觉得就比例来说,螃蟹变大的倍数好像比蝠鳐还大。
方辰摇头,这不一样,从十厘米长到一米,和从两米长到二十米,完全是两个概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种子发芽可能只需要几天,但要长成参天大树,需要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的,但就现在来看,蝠鳐的变异速度却比螃蟹快很多。
可这是为什么?
难道在同一片海域中,进化激素的浓度存在差异?
也不对,海水是流动的,附着在上面的进化激素也会随着流动,同一片海域出现浓度差异这种现象的几率不大。
蓝宝是因为被注射过,那蝠鳐呢?难道也被注射过?
想到这方辰一愣,是啊,谁说蝠鳐不可能被注射过,“你说那群蝠鳐会不会是从海洋馆里跑出来的?”
余姚:“极地海洋馆?”
方辰点头,然后脸色就变了,蓝宝和蝠鳐都能从海洋馆出来,那其他海洋生物呢?如果成百上千种直接接触过高浓度进化激素的海洋生物一起出现在这片海域……
……造成的后果……不可想象。
把猜测的结果告诉余姚,余姚也傻了,本来她还想说,狗都养的这么好,人肯定也活的很好,结果方辰就告诉她,海里现在正有数不清的“蝠鳐”在蠢蠢欲动。
“那我们要怎么办?”余姚急得抓着方辰的手问。
“把人聚齐,我们要尽快离开!”
可说的容易,人要怎么聚齐,不说水下的成百上千,只蝠鳐一种,就把他们打的两眼发乌,想想那成千上百,余姚根本就坐不住,站起来在殿前的妈祖像前来回踱步。
“实在不行我就和蓝宝一起去接。”
“我不同意,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只是碰到一条两条那还好,真要是碰到了蝠鳐群,别说接的人了,估计连蓝宝和余姚都得搭进去。
“那怎么办?”余姚急的跳脚。
“再等等,我们还有时间。”他们只要一直待在岸上不下水,那就没什么。
可走,他们要怎么走?走水路还是走陆路,走水路,水下有蝠鳐,除非是那种吞吐量很大的货运船,要不然他们走不了水路,走陆路?水已经淹到山腰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熬到冬天,等到海水结冰。”方辰目光灼灼的看着余姚。
等到那时候,不光大家能聚齐,他们还能借由冰面避开水下的危险。
……只能是这样。
九月,十月,余姚第一次这么迫切的希望冬天能早点来。
怀揣着对亲人的担心和不安,余姚悄悄的躺在自己床上。
旁边余婆婆翻身背对着她,睡的很香。
而另一边,方辰躺在床上,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内陆城市应该会比沿海好很多吧……
可方爸爸和方妈妈根本没在内陆。
他们现在就在离临海市不远的滨罗湾。
海啸来时,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但高度还没有拔升到平流层,被海啸袭来的气浪撞上,航班偏离原来的航线,紧急迫降在滨罗湾机场。
降到滨罗湾机场,从飞机里出来,才知道,滨罗湾也在海啸突袭的范围内,机场里乱成一团,航站楼的工作人员也顾不上安排他们,都在忙着逃命。
跑出去又跑回来。
滨罗湾是典型的冲击平原,地势自西向东呈下降趋势的圆滑曲线,越来越缓,滨罗湾机场就建在整个城市的西北角,算是全市的制高点,跑出去的人看见的是四面八方涌过来海水,只能掉头往回跑。
方爸爸和方妈妈跟着大部队跑出去又跑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找到领队,领队也没办法,机场领导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们只能跟着人又回到候机厅。
等待救援。
可十天过去了,机场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快被吃光了,也没有人来。
资本都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更何况是为了生存,在饥饿和焦躁中,人的情绪会变得敏感,极端。
爆发来的很突然。
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按顺序分发食物和饮用水。
其实只是一袋小装的蚕豆零食和一瓶矿泉水。
正餐已经在前天吃完了,这些零食还是机组人员从飞机上搜出来的存货。
可能是因为食物给的太少,坐在方妈妈前排的男人和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