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康熙的话,虞菲顿时深感无奈。
我不过是一口一说,营造一些浪漫的气氛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还要亲自检查,要不要这么较真儿呀!难得糊涂的道理难道万岁爷您不懂吗?
虞菲担心被康熙看出她在演戏,紧张之下竟然果真令自己的一颗心瞬间跳得飞快,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倒是不怕康熙抚摸检查了。
康熙将虞菲拥在怀中,一探之下果真发现虞菲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脸色顿时越发柔和了几分,看向虞菲的目光温柔似水。康熙怜惜的在虞菲白皙的额头上吻了又吻,珍而重之的模样仿佛怀中抱着的女子是他心爱的宝贝。
虞菲在康熙的目光下害羞得低下头去,心里却在暗自感叹幸好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识过世界各国不同类型的帅哥,已经对男人放电的眼睛有了免疫能力,否则,若是一个不谙世事、满心情爱的女孩子被康熙如此深情的凝望着,恐怕很容易便会陷入爱情的陷阱,不可自拔的一头栽进去了吧?
康熙见虞菲并无大碍,便叮嘱虞菲再好好的多睡一会儿,并且告诉虞菲这几日她都不必前往承乾宫和慈宁宫向佟贵妃和太皇太后请安了,只需安心在储秀宫静养,早些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虞菲听了康熙的话,心中自然十分欢喜。能够在大姨妈造访的时候歇一个小长假,她也算因祸得福了,至少不必在与大姨妈斗智斗勇的时候还要费心思演戏哄这位康熙大爷。
缀儿将自己手上的差事搁在了一旁,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后院,想要将康熙驾临储秀宫看望虞贵人一事禀报给平贵人。
缀儿绕回后院,刚刚走到配殿风光室的殿门前,便被平贵人身边的大宫女素莺堵在了门口。
素莺看见缀儿,顿时双眼一瞪,低声斥责道:“你这个小蹄子不老老实实的去办差,在小主的门前绕什么?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你能进来的?别总想着挑讨好小主的巧宗抢着做,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经!”
缀儿咬着嘴唇,小声对素莺解释道:“我的确有要紧的大事向小主禀报,才会回来求见小主的。”
素莺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要向小主禀报?你说给我听便是,我会向小主禀报的。”
缀儿一直不甘心被素莺踩在脚下,只能做一个整天在院子里干粗活的小宫女,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一个讨好平贵人的机会,若是就这样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素莺,缀儿自然觉得心中不甘。
恰在此时,寝殿内传来平贵人的声音,询问究竟是何人在殿外,素莺不敢隐瞒平贵人,只能如实回禀称缀儿有事要向平贵人禀告。
平贵人刚刚醒来不久,尚未梳洗更衣,听闻缀儿有事向她禀告,便将她唤进了寝殿。
缀儿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跟着素莺走进了寝殿,规规矩矩的向平贵人行礼请安,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奴婢给小主请安!”
平贵人见缀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模样儿长得也不如素莺看着喜庆顺眼,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却依旧耐着性子询问道:“你究竟有何事要向我禀报?”
缀儿斟酌着措辞,向平贵人禀告道:“回小主的话,奴婢刚刚走到前院儿的时候,看见皇上忽然驾临储秀宫,急匆匆的走进了缓福殿。可是,皇上的脸色却有些奇怪,看上去阴沉得可怕。”
平贵人听闻康熙忽然驾临储秀宫,并且阴沉着脸色直奔缓福殿,不禁拧紧了眉头。她入宫多年,从来不曾听闻康熙在御门听政之前会前往后宫看望妃嫔。
想到康熙竟然在参加朝会之前亲自驾临虞贵人的寝宫看望她,平贵人心里便觉得很不舒服,然而,想起缀儿说康熙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平贵人的心里方才觉得略微舒服了一些。
平贵人为了能见康熙一面,赶忙吩咐素莺服侍她更衣梳妆,并且夸赞了缀儿几句。虽然只是几句夸奖,却令缀儿满心欢喜,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就连做那些辛苦的差事都觉得充满了干劲儿。
平贵人特意挑选了一件曾被康熙夸奖过的月白色芙蓉缎绣夹氅衣,披了一件天青色棉斗篷。
素莺见平贵人穿得如此单薄,不禁担心平贵人着凉,柔声劝道:“今个儿天冷,小主身子娇弱,还是穿一件棉袍吧,这件月白色夹氅衣太过单薄,奴婢担心会冻坏了小主的身子。”
平贵人却道:“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我的身子哪有那么娇弱。”
平贵人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理了理发髻上的芙蓉珠花,心里却不禁苦笑。
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只要做了皇上的女人,便要想法设法、不择手段的得到皇上的恩宠,唯有如此,才能延续家族的荣耀,才能让自己在后宫之中过上体面的好日子。
而那些失去了皇上恩宠和庇护的女人,便只能在后宫之中苦苦的熬日子,甚至就连奴才们都敢求欺负她们,毫无尊严体面可言。
她虽然是出身赫舍里氏一族的满州贵女,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