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双胎, 那小名就得多取一个,顺着幼之的意思,纪挽棠灵机一动, 取了个阿稚,老大叫幼之,老二叫阿稚,男孩女孩都能用, 完美。
孙婕妤知道两个小名后, 忍俊不禁:“没想到皇上还真同意你取小名,比你那馄饨确实好多了。”
纪挽棠哼了声,转身拿彩色布球逗起意蝉:“小意蝉, 来, 看娘娘手里这是什么呀?”
意蝉已经三个多月了,比正常的婴儿要瘦弱许多,虽然她小半边脸长着黑斑,但另一半脸不难看出精致, 纪挽棠都觉得娴妃心狠, 自己的孩子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也不知道那姓齐的什么时候能抓到,若是知道他的汤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或许意蝉的脸还有救。”
纪挽棠受过义务教育,知道宝宝的性别完全取决于男性,靠女子喝汤药来改变孩子性别,怎么可能,简直是无稽之谈, 如今还害的孩子这副模样,真是可恶至极。
孙婕妤放下给意蝉绣的小鞋,摸了摸她的脸, 小婴儿早就熟悉了她的味道,咿咿呀呀想靠近,“若是去了这黑斑,我们意蝉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有了意蝉后,孙婕妤原本就温柔的一个人,更加柔和了,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同时也更加有主意了。
宫里选上来的奶娘家世都不是很差,识一些字,知道孙婕妤不受宠,对她摆过脸色,纪挽棠知道后,就教孙婕妤严惩了一番,将两个刺头打出宫去了。
从前的孙婕妤可不会做这么得罪人的事,如今为了意蝉,倒是立起来了。
瞧着时辰差不多,纪挽棠先离开了广阳宫,往圣宸宫去。
自隋定衍承诺日日陪她散步后,真就风雨无阻,每日陪她到处走走。为了不耽误隋定衍工作,两人就定了个固定时间,每日提前把这段时间留出来,这样就方便了许多。
今日纪挽棠正巧去广阳宫坐了会,便提前到圣宸宫等隋定衍,免得他往永乐宫去,两个人都跑了个空。
苏福安见了她有些惊讶,这位娘娘可许久没来过圣宸宫了,都是皇上一个劲的往永乐宫跑,连忙将她迎进去。
“皇上,临心念叨父皇许久了,说要我们带着她去赏雪景呢,择日不如撞日,您看……”穿过走廊,路过西暖阁时,忽听里面传出柔情蜜意。
苏福安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皇后这几日为了新元除夕之事总是来圣宸宫,但皇上事忙,也就偶尔抽空跟她说几句,谁想到正巧被纯淑妃听到了呢。
纪挽棠好整以暇地停下脚步,倒想听听隋定衍会怎么说,若是他应了,她也就不用多等,可以直接回去了。
隋定衍与皇后比邻而坐,中间隔了个书案,上边放着些卷宗,正仔细看着,听到这话,他头也未抬:“今日不是赏雪的好时候,改日吧,朕让孙齐忠来接她。”
皇后的意思是三人一起赏景,隋定衍却只让临心与他一道,皇后的脸色顿时就僵了一瞬,面颊有些烧,捏紧了帕子。
纪挽棠听到了这一句,不再多逗留,往东暖阁去。
“苏公公,方才之事?”到了东暖阁,纪挽棠坐下,笑眯眯地看向苏福安。
苏福安连忙道:“奴才方才什么都没听到,娘娘放心吧。”
说罢,他一溜烟跑了。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他才不会作死多掺和呢。
只等了小半刻,就听门外传来动静,隋定衍推门见到她,先是讶然,然后笑了笑:“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圣宸宫了?”
纪挽棠坐在椅上,摸着跟大西瓜一样的肚子,连礼都懒得行:“想来就来啦,难不成陛下不欢迎我来吗?”
隋定衍不理她毫无根据的谴责,坐在她身边问:“想去哪里逛逛?”
这道题就跟每天吃什么一样令人头疼,其实四周那些园啊林的都逛过了,纪挽棠蹙眉想了许久,深深地叹口气:“太难了,想不出来。”
隋定衍看了她一眼:“不许大叹气。”
“管的真多。”纪挽棠嘟囔。
隋定衍和她肚子里两个娃交流了一番,幼之阿稚轮流叫,其实根本不知道在叫谁,但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是挺给面子的,让他感受到了爱的踢踢。
纪挽棠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时候,那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模样,叫她每次想起来都能笑岔气。
隋定衍从前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尚在腹中的胎儿,他们比他想象的要更强健,那种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的成就感,无可替代。
以前隋定衍只觉得胎儿陌生,即便是生下来了,他总有种荒谬的感觉,很是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直到臻臻怀孕,每日陪着他们一起成长,听着他们的动静,每当手掌贴在肚子上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叫人难以言喻,他心里会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在心底叫嚣,这是他和臻臻的孩子。
在之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