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不是那道最令人恋恋不舍的佳肴呢?”
“从小朕就知道,话说的再好听,没有行动,就没有意义。你喜欢吃馄饨,朕就陪你吃,你喜欢看戏,朕就陪你看,你喜欢朕在你身边,朕就不会离开你,朕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你如何,你应当比朕清楚。”
纪挽棠闭上了眼,颇有些苦恼:“我不知道……”
隋定衍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没事,余生还长,朕会慢慢证明,不需要你去想。”
外间忽然传来通报声:“皇上,慎刑司的番役说,永乐宫的两只小犬停在了甘泉宫外。”
隋定衍皱眉,将臻臻放开,帮她掖了掖被子后往外走去:“那让人进去搜不就行了?”
“他们说,怕惊扰三公主,不敢随意动作。”
三公主……
隋定衍想起这个女儿的半面斑纹,深深叹了口气:“他们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朕与他们一起去。”
蟹黄小馄饨上来了,纪挽棠利索地坐起,平秋搬来床上小桌,稳稳放下。
“娘娘,方才您听到了没有,说不定罪魁祸首是娴妃而不是胡妃呢。”平秋忍不住多嘴道。
纪挽棠吹了吹热气,呲溜一声将鲜美的小馄饨送入口中:“听到了,怎么?”
平秋睁大眼睛:“娴妃可是赫赫有名的宠妃,她还刚生了三公主,若是皇上怜惜她,对她从轻处罚怎么办呀?”
“操心这些做什么。”纪挽棠宠辱不惊,继续吞下美味的小馄饨,“若是皇上不想罚她,我们再怎么做都没用。那也正好,她若有这个本事,我还松了口气呢。”
“啊?”平秋蚊香眼。
纪挽棠喝了口汤,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真这么觉得。
她再怎么样也是个人,隋定衍对她越好,她就会越想回报,越陷进去,越难□□,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变得不像自己。
可若是隋定衍对她没那么好,她就有了一大把理由继续没心没肺地对待他,谁都不用对谁负责。
她最怕的,莫过于隋定衍要她的爱。而这种东西,她不可能演一辈子,一旦有了,覆水难收。
……
娴妃坐在殿内,她方才就得知了纯妃无碍的消息,此时撑着脑袋,胸口起伏,十分痛恨纯妃的好运。
都这般了,竟然还没把那个孩子摔掉,当初就应该多割点松油,叫纯妃好好尝尝苦头,她有什么资格孕育表哥的孩子?
娴妃摸了摸刚恢复得差不多的肚子,这里才是孕育皇嗣的好地方。
忽的,侧殿传来嘈杂声,乌央乌央,十分烦人。
娴妃紧拧眉头,抬眼瞪雨竹:“那边又怎么回事,那些个奶娘不是都生了三四胎吗,怎么还如此没用!”
然而还没等雨竹前去查看,就见偏殿跑过来一小宫女,白着脸支支吾吾道:“娘娘,您快去看看小公主吧,出事了。”
“小公主生病了?”娴妃站起身问道。
小宫女摇头:“不是,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娴妃重重坐下,没好气瞪了那宫女一眼:“公主若是没生病,有什么好看的,哭了尿了你们好好照顾着不就是了,本宫忙着呢。”
宫女急的直冒汗,忽见偏殿那抹明黄色身影大步而来,赶紧噗通一声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催四请让你来看看女儿,你却迟迟不来,这就是你为人母的态度?陈柔沅,你真叫朕失望,怎配一个娴字!”
娴妃几乎是跳起来的,见隋定衍对她目露愤怒,女儿在奶娘手中哭啼不已,一时竟慌了手脚:“表、表哥,你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报!”
听着稚嫩的婴儿哭声,隋定衍捏紧拳头,冷冷冲她道:“跪下。”
跪下?
娴妃恍惚了一瞬,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跪这个字离她已经非常非常遥远,遥远到跨越数年,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一种荒谬感。
“来人,压陈氏跪下。”
在娴妃眼中,一切仿佛放慢了动作,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狠狠压下,双膝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但痛意竟没那么明显,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无止境的羞耻。
“表哥……”娴妃看着冷峻的男人,几乎喘不过去,她何曾见过如此对待自己的表哥,仿若她是他的敌人,这个认知让娴妃心脏抽疼,跪着向前:“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能接受的!”
但已经晚了,隋定衍森冷道:“你是能接受,可是三公主真的能等到那时候吗?来人,将奶娘全部斩首,当着陈氏的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像台电脑,用10年的配置运行20年的软件——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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