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瞧瞧回到摩都,一进门,就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干干净净的僧衣,乌黑的佛珠,一双芒鞋沾着一些泥土。
是玄云。
“大师好久不见,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梁晓南笑着说,玄云是真的罕见。
自从15年前那一面后,她竟然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她还给周严说过:“玄云大师不会没了吧?”
周严说有缘总会再见。
竟然一晃15年没见了。
不过梁晓南看看玄云,这人除了眉毛胡子略微有点白,还真看不出太多的变化。
“好久不见,两位施主除了更加豁达,亦没什么变化。”玄云微笑着。
家里的保姆已经给他奉茶落座,玄云没有多客气,就说了一句:“老僧今天来,有一事相求。”
周严坐下来,说:“大师请说。”
“那个因果应该还有两颗,施主能炼化后送给我吗?”
周严说:“大师,那个因果总共结了三颗,大师已经拿走一颗。”
“施主留它无用,舍给老僧吧。”
因果留着确实也没什么用处,但是看着晶莹剔透,周严总觉得好看得很,他媳妇儿的东西都不寻常,要送出去吗?
玄云笑笑说:“施主留着没用,舍我吧!”
梁晓南痛快地说:“你等着。”
人到房间里,周严紧紧跟着,上次那一颗被炼化的时候,空间几乎要地震,他这次要跟着陪着。
梁晓南把两颗因果摘下,扔在神农鼎里,依旧是白烟腾起,弥漫整个空间,梁晓南急忙把一大把人参果吞下,努力稳定整个空间。
不久,白烟散去,空间依旧安静祥和,两个翠绿的瓶子,盛着两颗炼化后的因果。
梁晓南把两个玉瓶给了玄云,玄云起身要走,周严给了他一万块钱:“大师,你要办事,饭还是要吃的,路费还是要的吧?”
瓷国僧人出行,火车,汽车,公交车,飞机,轮船,打的士,都需要自费。去一些旅游景点,大寺院,免费,有的旅游景点也收费。
玄云显然是去办事的,路费肯定自己掏。
玄云也不是个矫情的僧人,他拿了一扎,其他九扎没拿,说:“这些够了。”
玄云走后第五天,周未予给周严、周长安都打了电话,他准备下个月初举行婚礼,邀请他们吃酒席。
周严应了一声:“行,我们全家都去。”
好家伙,终于结婚了!
瞧瞧说:“我二伯和谁结婚?”
周严摇头:“不知道,他都41岁了,有人要他就不错了。”
“哈哈哈,我二伯41岁也很帅,悦君餐饮集团的董事长啊,黄金王老五。”瞧瞧笑嘻嘻地说,“喜欢我二伯的女孩子可多了,真是奇怪,他怎么40多岁都不结婚啊?他是不是受过情伤?”
“你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长辈的事别瞎议论!”周严低喝一声,“好好学习,你别给我早恋啊!”
“不会,哼,帅不过我爸爸,我才看不上。”
“那完了,这辈子你就单着吧!”周严叹气说,“你妈妈说了,这个世界上比我再好看的男人没了。”
瞧瞧笑得嘎嘎的,撇嘴说:“我妈妈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舅舅就比你好看,燕飞伯伯也好看,全全哥哥更帅,就我二伯,也很帅啊!”
周严忽然有点心塞,生女儿干吗?添堵的吗?
……
摩都机场这两年航线开通国际航班将近200条,每天进出瓷国的乘客数不胜数。
在国际到达出口,周严和梁晓南看着满面激动的三人,快速地向他们走来。
曹原、大块头、谢三!
没有谢浩匀!
曹原走到他们跟前,激动地说:“周严,晓南。”
周严拍拍他肩膀:“回来就好。”
“谢先生呢?”梁晓南问,“在后面拖行李吗?”
曹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低低地说:“谢先生,没回来。”
“为什么?形势我们都给他说了呀,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了。”梁晓南有些焦急,谢浩匀这些年帮助她太多了,十几年没有回国,他应该很想念家乡吧?
“谢先生,他在香城不回来了。”曹原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大块头和谢三也很难受的样子。
“谢先生受伤了?”
“没有。”
“有人要挟他?”
“没有。”
“那到底怎么回事?曹原,你这么多年怎么变得越来越黏糊了?”梁晓南看着这三人,就差点说出口,谢先生在香城你们几个咋自己跑回来了?
“小梁,谢先生他在香城青云寺出家了。我们三个原是拉着他求他不要出家,可是拦不住。”
梁晓南头嗡嗡嗡直响,谢浩匀竟然出家了?
听下来,曹原他们三个说的,谢浩匀原先一直捏着佛珠,但是并没有什么忌讳,和那些创业大鳄没有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赚钱的一分钱也不放过。
不然也不会帮着梁晓南在国外赚得盆满钵满。
自从他们都决定回国,谢浩匀开始日夜不安,也不睡觉,日夜打坐,似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