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囡啊,你咋也来了?哎呀,快进来快进来,被冷着!”说着上手来拉梁晓南。
梁晓南帮着周严去车厢里一起搬礼物,周严说:“你别搬了,快跟胡阿姨进屋去,我自己搬。”
胡大姐拉着梁晓南进屋,周严搬了三四次才把礼物搬完。
胡大姐心花怒放:“晓南,这半年我天天看着你,日子越过越好,大姨是真没看错,这一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牵成你们俩了,好孩子,你们一定要过好,大姨还要等着看你们做人上之人。”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胡大姐的三个儿子、媳妇听人说母亲家里来了个开车的,都来老屋了。
他们都分家了,胡大姐经常补贴三个儿子,他们很孝顺胡大姐,没事了就经常串门回来帮忙干活。
这会儿三个儿子进来,一看是周严和梁晓南,又看见满堂屋地上堆着的礼物,都高兴得不行。
胡大姐的孙子孙女七八个,大的七八岁,小的两三岁,来了就扒篓子:“奶奶,这里面是啥东西?”
胡大姐的几个儿子就阻止小孩子别乱摸。梁晓南从斜挎包里掏出来一包糖果递给他们:“来,请你们吃糖糖。”
糖放在桌子上,胡大姐眼疾手快,看着那些糖都是好糖,单这一包糖就得好几块,她是真心地感动啊!
把糖一人分了两颗,其余的分成四份,给三个媳妇一人一份,剩下一份就落在桌子上,谁想吃就摸一颗。
小孩子们欢天喜地地出去,胡大姐的儿子媳妇以前没有近距离见过梁晓南,这次见了,真是一个个惊呆了,这世上怎么有长得这么俊的姑娘!
“周严,小梁,你们那边要是用人,下次能喊我们不?我们也想卖鱼,卖草莓,帮着干活也行。”
胡大姐的三儿子张绪存,才结婚了两年,孩子在肚子里,家里房子还是土坯房,二狗子已经起了砖瓦房,真是羡慕死他们了。
梁晓南看看周严,她确实需要人帮忙,胡大姐的儿子不知道怎么样,周严应该知道吧?
周严知道梁晓南的意思,他马上说:“三哥,二狗子、王喜和八岁毛他们批发鱼和草莓,大家都是分片区,不争不抢,三哥你要是想卖,他们去的这几个镇你不能去,大家要岔开,除非他们明确不去的地方你才能去,咱不能自己人压自己人。”
张绪存说:“那不能自己人跟自己人争,大不了我跑远一点,我是后来加入的,要遵守大家约定的规矩。”
胡大姐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样才能长久,不然自己人跟自己人打,大家都没得赚。”
老大张绪民和老二张绪林稍微年纪大一些,不太好意思要活。
周严不等他们开口,就说:“大哥二哥,咱们镇上开春后要养蚕,原本这个项目是晓南拿来的,咱们镇长求晓南给咱们镇上了,所以这个养蚕厂是肯定要建立的,你们跟着去养蚕吧,我也不好说能赚多少,反正赔不了钱。”
养蚕这个活男女皆宜,而且蚕籽有人提供,桑叶有人提供,现在镇上连场地都要提供,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
张绪民和张绪林都没再多话,胡大姐很高兴,镇上要办蚕厂了,这个蚕厂也是梁晓南的,这是越发地做得大发了。
从胡大姐家出来,周严送梁晓南回家,梁晓南对周严说:“昨天黄文轩来了,说起来黄花蒿种植创汇的事。蒿苗给他们,他们觉得钱太多,想直接买种子。”
把黄文轩的建议说了一遍。
周严觉得他们买种子也能理解,毕竟这个社会一茬苗个人到手160万,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他们才不管你投入多少,他们只看着你收入多,黄文轩说的是事实。
“我有个主意,蒋灿不是要教晓北学习音乐吗,他爸爸是蒋氏粮油集团的总经理,现在是公私合营,他爸爸自然希望蒋灿子承父业,但是蒋灿不太愿意,父子俩很不愉快,现在蒋叔叔身体很不好,现在公司都半死不活的,也想找项目,我倒是想着你能和他合作,他不愿意做粮油,你可以借着蒋氏粮油集团愿意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他们要名,你要钱好了。”
梁晓南说:“我怎么合作,现在黄文轩是想着要种子,而且看他的意思,市里是想只花一批2万元,一劳永逸地甩开我。”
“这也可以理解,你就2万元卖他们一批种子,无所谓,就当是卖黄文轩一个面子,他那个人很精明,在这样的形势下竟然还能得到各方面的认可,连百姓都觉得这个人不错,所以未来说不定会一飞冲天,你现在卖他个面子,就当给自己积个善缘。”
周严的意思,眼光要放长远。
“那行,我就把种子给他们好了,装个憨厚老实的农女。”梁晓南笑着说。
周严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笑着说:“你想通了就好。”
梁晓南心说,想不通又能怎么样,胳膊拧不过大腿,那就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2万元也是钱。
再说,一代不如一代,他们种不了三茬还要来找她要种子。
周严把梁晓南送回去,天快黑了,他开着车没有回南峰镇的家,直接去了望湖楼。
程刚看见他过来,赶紧让进办公室,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