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奶奶说:“这个孩子,他不舍得鱼塘,还在那边呢!”
周严和梁晓南一听就马上站起来,周严说:“这可不行,奶奶,他在大野地里还不冻着了?”
梁奶奶说:“你们别急,萧铁柱也是怕他冻着,早些日子,在田里挖了个地窨子,在地窨子上方的庵棚又涂了泥坯,晓北在地窨子里铺了半地窨子的干草,冷也不咋冷。”
梁晓南顿时自责得不得了,这一塘鱼,县里和市里都定了,卖是不愁卖,也都长大了,该出塘的鱼,她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两个多月,弟弟睡地窨子守着鱼塘。
周严对梁晓南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去看看晓北。”
梁晓南一定要去,周严拦不住,叫她把帽子戴好,俩人又把雨衣穿上,梁奶奶也没法,孙女是亲人,孙子更是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没法独独心疼哪一个。
周严和梁晓南赶到鱼塘那边,灌木丛依旧繁盛,也没人砍掉,整个田野里一片茫茫,山上的青竹都还葱茏,被大雪覆盖得白了头。
两个人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走到鱼塘旁。鱼塘已经结冰了,但是庵棚附近的水面只有薄薄的一层,鱼儿在那里涌动着在抢食吃。显然晓北一直在这里喂鱼。
茫茫原野里,只有孤零零的低矮庵棚,上面落了厚厚的雪,就像童话里落雪的小木屋。
庵棚的帘子一动,梁晓北从庵棚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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