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了!她没有多想,立即跑过去。
虽然她想过谢浩匀会在家,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在院子里坐着。
一张很大的圈椅,铺着一张软软的毛皮垫子,谢浩匀穿的不多,也没戴帽子,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缓缓地转动着。
梁晓南进去,就看见他的身边站着曹原,大块头不在,而是有两三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忙活着。
曹原看见梁晓南过来,立马高兴地迎上来,恭敬地说:“梁小姐来了!”
梁晓南有一点惊讶,她前世里不是被喊梁总,就是被喊梁小姐,习惯了。
但是这个时代,谁敢自称小姐?那纯粹是找死。
曹原这么喊她,一是尊敬她,在他的心目中梁晓南就是个尊贵的小姐,二是今天现场没有别人,都是谢浩匀自己的人。
“嗯。”梁晓南微笑了一下,说,“我来看看谢先生。”
谢浩匀气色很差,面色灰白、晦暗,他本来气宇轩昂,现在腰背有一点弓着,好像很不舒服,气质清清冷冷,声音不高不低:“梁小姐早饭还没吃吧?一起吃?”
曹原急忙扶起来他,慢慢地走进了客厅,那几个年轻人早把餐桌收拾好,椅子也摆放停当,很快,咸豆浆、生煎包、煮馄饨、葱油饼、粢饭团,还有几道地道的小菜端上来。
梁晓南一时有点恍惚,她是南方人,这些对于她太熟悉,太亲切了,她前世里在北方工作十几年,后来又到大坑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乡早点了。
“你喜欢什么?”谢浩匀没有动筷,只问她。
梁晓南看看他,他依旧手里抓着佛珠,心里有点诧异,他是多么虔诚的佛徒?吃饭还在转佛珠?
谢浩匀把佛珠甩了一下,缠绕在手掌上,把咸豆浆推给她:“要不要来点?”
曹原立即给她盛了一小碗,放在她跟前,谢浩匀又把生煎包往她跟前推推:“尝尝?”
梁晓南说:“你不用管我了,对于美食,我向来不客气。”
咸豆浆喝了一小碗,生煎吃了两个,又吃了一段粢饭团,曹原给她盛了5、6个小馄饨:“梁小姐,这个你尝尝,量少。”
梁晓南几乎每一样都尝了一些,吃的不少,饱了,满足地笑着说:“我可真是吃得最舒服的一次早餐,太美好了。”
谢浩匀没说话,自己也开始吃,他只喝豆浆,动作也很慢,和传说中那个沾满鲜血,杀伐决断的狠角色,一点也不搭界。
吃完了饭,谢浩匀说:“你在这里能待多久?叫小曹带你出去看看吧?”
还叫曹原带她转悠?她可不敢了。
“我来你这里有点事。”梁晓南说,“我听说你受了伤,我有几颗特效的小果子送给你,也许能起点作用。”
说着,在斜挎包里掏,趁机从空间里把人参果用一个小瓶子装出来8颗。
为了避免谢浩匀想得太多,她在瓶子里装了半瓶灵泉液,看上去就好像泡的某种果酒。
瓶子是从王超那里弄来的小玻璃瓶,是透明的,有软木塞,原来可能是装糖果或者罐头之类用的。
“一次别吃太多,2颗吧,分几次吃下去。”
梁晓南不是怕他吃了有什么副作用,而是,他痊愈得太快,她怎么解释?
谢浩匀接了小瓶子,打开木塞,并没有犹豫,就想直接一口喝下去,吃掉小樱桃一样的果子,却没想到,打开后,香气竟然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
他惊愕了一下,才知道,梁晓南给他的东西绝非凡品。
他原本想着自己仗义,不管梁晓南给的是什么东西,他毫不怀疑地一口吞下,可是,现在他有点犹豫了,这是无价之宝吧?许是祖传的!
“梁小姐,这个,是不是太珍贵了?”
“再珍贵的东西,总是要有用才体现价值,不然呢,放着?放数年不小心打坏,然后捶胸顿足后悔当年为什么不给谢先生拿去治病?”
梁晓南笑起来,她的笑极度治愈,很甜很无害!
谢浩匀不再矫情,曹原拿了4木汤匙从灵液里给谢浩匀盛了1颗果子,谢浩匀吃了,只觉得那果子药香在唇齿间流转,尤其灵泉液,香甜得他一时刻无法控制自己。
第一次对饮食如此地无法抗拒。
一连吃下2颗果实,灵泉液也喝了一口。
谢浩匀的眼神里出现了短暂的迷惑,有点愣,有点愉悦,曹原从来没有见过笑的谢先生,笑了!
谢浩匀把手里的小瓶子递给曹原:“收好。”
曹原正想收,他又把手缩回来,说:“我还是自己收着吧。”
站起来,对梁晓南说:“梁小姐,你先歇会儿,我去去就来。”
曹原立马上前扶着他,去卫生间了!
梁晓南再次耸耸肩,她很纳闷,为什么她吃了那么多次人参果,从来没有想去厕所?
而晓北和谢浩匀都是跑厕所,难道每个人的肠胃对人参果的耐受不同吗?
梁晓南站起来在院子里到处走走,这个院子里太冷清,她不知道谢浩匀多大年纪,但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成家了,家属是不是丢在摩都也不知道了。
谢浩匀去卫生间的时间有点久,待他回来,把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