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南不想多事,小希也好,魏扬帆也好,在她生命里都是匆匆过客,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包子吃好,粥喝好,肚子填饱,别误了火车。
可是吃饱喝足上了火车,她惊讶地发现,她的对面坐着的竟然就是小希。
“你怎么坐这一趟火车?”
“你怎么……”
俩人都很惊讶,发出一样的惊讶问句,又都笑了:“好巧!”
无巧不成书嘛,这个世上就是有好多事那么巧。
小希说:“去京都的车只有这一趟,昨天车子过了,我只好买了今天的。”
“我刚才看见你战友送你了。”
“那是曹小圆县武装部的,哎,对了,”小希把那一网兜大蒜拿出来,打开,分给梁晓南一半,说,“小梁同志,这些大蒜你拿去。最近流脑大爆发,你要多吃点大蒜,一个是预防,二个也能治疗。”
流脑?大蒜能治流脑?
看梁晓南发愣,小希解释说:“你在鱼县乡下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城市里爆发流脑,就是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现在患者已经上百万人了,医院里都已经塞不下了。”
“啊,这么多啊?”梁晓南很头疼,一听流行性、大爆发这样的词就心惊胆战。
她来蓝星之前,经历过流行性、传染性强的疫情,虽然没有死什么人,可是哪里都不敢去,嗐,那个滋味很酸爽。
现在爆发的可是流脑,会要命的,闹不巧搞个严重的后遗症。
“每个医院里都躺满了高热病人,你都没看见,那个呕吐,喷射出去,太糟糕了,医院根本住不下!”小希说,“基本是那些年轻人,一直在外面免费旅游,交叉感染太多了。”
看梁晓南沉思不语,似乎被吓住了,他急忙又安慰说:“你别担心,卧铺车厢里还好。”
梁晓南说:“我现在比较担心出得去还回得来吗?”
小希叫她别多想,出去办完事赶紧回去。
“大蒜能治疗这种病?”梁晓南问,“大蒜能杀死这个病毒吗?”
小希说部队里的医生说过,把大蒜捣碎,取汁,加开水,配置20%的溶液,4小时喝一次,要是病情严重就3小时喝一次。
“如果不想捣汁,生吃大蒜瓣也行,每天吃3瓣儿左右,吃几天就好。”
梁晓南前世里是南方人,虽然在北方工作了十几年,但是口味一直没有变。
小时候的习惯对一个人的影响是简直是终生的,她一辈子都不怎么会吃大蒜,尤其生蒜,一天叫她生吃三瓣儿或者喝大蒜汁水,想想就打个哆嗦。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小希网兜里的大蒜,紫皮大蒜,个头很小,比她前世里在超市见过的大蒜至少小了三分之一,蒜瓣儿也小,三瓣儿的话好像还能忍受。
“这蒜真够小的。”她不由自主地说。
“不小了,这蒜很不错。”小希把网兜拿过去看了看,不小啊,大蒜不是就都这么大吗?而且这还是武装部给他挑的最好的。
“你带着吧,我不要了,我几天就回去了。”
梁晓南把大蒜还给小希,毕竟从曹小圆县到京都上千公里,还要倒车,要好几天才能到达,小希自己更需要大蒜。
小希摇头没有拿回去:“小梁同志,你别客气了,要进入11月了,大蒜本来就种的不多,你去市场,根本买不到了。”
梁晓南忽然想起来了,昨天她在黑市,一直被人问“有没有大蒜”“卖不卖大蒜”,原来是这个问题。
“流脑爆发是什么时候的事?”早知道大蒜这么紧俏,她种些大蒜带着了!
“今年春上就开始了,只原先说流脑发生,没有这么多被传染,最近开始高发,据说还会继续增加。”
“那大蒜的价格现在多少钱一斤了?”
“现在价钱很乱,往年生蒜只要5分钱,今年春夏1毛钱左右,现在5块都不稀罕,关键是价钱高也买不到。”
小希叹口气,其实魏团也很愁,甚至他想着要不要报名亲自去边疆参加生产,现在整个国内激情过剩,粮食不足。
他俩说话,上铺的乘客还有隔壁的乘客都凑过来说大蒜的问题,大家消息一碰才知道大蒜已经紧俏得比粮食还金贵,越紧俏越买不到大蒜,要买也只能黑市里去买点,价钱高得离谱。
“吃午饭不?3毛钱一份,有菜有肉。”列车员胸前别着个红彤彤的徽章,拿着笔和一叠饭卡,大声喊,“不多,先到先得。”
小希要了一份,给梁晓南也要了一份,梁晓南说自己有钱,小希坚持要请她吃一餐。
列车员把票撕下来递给他们:“保管好,别丢了。”
俩人聊天中,梁晓南知道小希家在北岱省,是魏扬帆的下属,家也是农村的,但是现在已经升职做军官,不会转业回去了,就是专职的军人了。
许是两个农村孩子比较有共同语言,小希说起了魏家。
“魏家老爷子很有身份,现在安享晚年,一共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四个儿子都是烈士,连子女都没有留下一个,老伴儿精神受了刺激,需要人照顾。”
“魏团的父亲受过重伤,转业后在摩都开了个饭店,自力更生,不要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