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正是梁晓北,他看了周严一眼,本来想问:“我姐姐在吗?”
结果看着只有周严睡眼蒙眬地出来,他顿时有个不好的想法,不会周严把他姐姐怎么了吧?
二话不说,红着眼睛一拳打了过去。
周严把他拳头抓住,梁晓北动不了,眼睛红着,也不说话。
他们现在还在门口,梁晓北不敢问,不敢说,怕外面邻居听见,坐实了他姐姐的坏名声。
杨瀚麟是跟着一起来的,他赶紧把人让进院子,把外门给关了,低声说:“进屋说吧。”
周严莫名其妙,带着他们进了屋,这才问:“你们怎么来了?晓北你怎么了?”
梁晓北进了屋看见客厅的沙发上放着的枕头和没来得及叠的被子,闭了嘴,狐疑地到处看。
梁晓南“啪嗒”拉开门闩,从里面屋里出来,虽然刚醒,却面色红润,气色极好。
她惭愧地说:“啊,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姐,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梁晓北有点生气了。
“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赌约!
梁晓北主要是着急,地里的种子昨天浇了水,一点动静也没有,10天,过去一天了,怎么办?
梁晓南从兜里掏出来520块钱,递给梁晓北说:“你去小云镇上,陈兴贵和张三两个地方,各押260块钱,就说我要把卖黄花蒿的所有钱押上,赌我自己赢。”
“姐,是不是太多了?再想想吧。”
姐这是疯了吗?
“你不相信姐姐?去小云镇押上,若我赢不了,这个钱也要被逼着退回去,我现在赌自己赢,还听个响,打打气!”
杨瀚麟也觉得太莽撞了些,虽然他以前见过大钱,可是第二代钱币出来后,钱就很值钱了,520块是很大的一笔钱。
梁晓南再次笃定地说:“外公放心,我能赢。”
她说了这句话,决定不再解释,梁晓北想相信姐姐,可是一想到10天黄花蒿根本不可能成熟,就觉得泄气。
但是姐姐说得对,这个钱不去押注,回头输了也要退回去,还不如现在押上,给自己打打气。
梁晓北来了一趟,什么事也没干成,心里的着急一点也没有减轻。
“姐,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把这边种的土豆、水稻和周严一起处理一下再回去,你放心吧,给奶奶说我都好好的,还有,这个院子我已经买下来了,周严已经把你的房间也布置好了,钥匙给你一把,回头这前面三间门脸,你可以做点生意。”
梁晓北看着手心里的一把钥匙,又想到前面院子有自己专门的房间,心情好了一些,这个院子多大啊,能顶自己住的那个老屋20个。
梁晓北本来想催梁晓南快回去想办法,种子还没动静,现在梁晓南给他个定心丸,也不着急了,拿了钱直接去了小云镇。
陈兴贵那边下注的人很多,下注不悔,不换不退,追加投资可以,张心怡和梁晓南的赌约是10天,他们的赌局在第5天就终止。
今天是第二天,下注的人都去大坑村看了,据说第一天梁晓南还浇了好多水,现在跑没影了,地里根本没有动静。
所以梁晓南一准儿输了。
是赌局就得有人赌输有人赌赢,一边倒赌梁晓南输,他们赚什么钱?
当第一天快收工的时候,陈兴贵和张三那边都传来好消息,说有两个愣头青,拿了500块钱赌梁晓南赢。
大家疯了一样跟赌,就连老娘们、小姑娘都忍不住拿自己积攒的5分钱去赌一把运气。
今儿第二天,地里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大家疯狂地赌张心怡赢,就在大家下注不断的时候,有人看见梁晓北晃晃悠悠地往陈兴贵的牌场走来。
南峰镇到小云镇路不少,梁晓北跑了很久,在烧饼铺子卖了两个烧饼,街上买了一碗茶水,就算吃了午饭。
然后来到陈兴贵的牌场下注赌梁晓南赢。
在这里看热闹的人顿时兴奋起来,又一个送大钱的来了!
梁晓北在陈兴贵和张三的地方各下了260块钱的注,陈兴贵还笑着问:“梁晓北,这个520块钱是你姐卖黄花蒿的钱吧?”
梁晓北也不隐瞒:“是啊,我姐姐相信自己能赢,所以全部下注给自己。”
马上有人兴奋地督促,说下吧下吧,你要相信你姐姐,肯定能赢!
都催着梁晓北赶紧下注,唯恐他临时变卦,撤资。
大家都急切地等着第十天揭晓最后结果,瓜分昨天的500块,今天的520块。
这个赌局搞得越来越大,就连隔壁的各个镇都来下注,鱼县县城里也有人来玩,陈兴贵给大家讲好,我们就是小来来,输赢大家都别嚷嚷,玩不起就别玩。
大家都说哪能呢,就是玩。
玩个屁,不赚钱,谁玩!
第三天,种子还没发芽!
第四天,种子依旧没发芽,地面还是光秃秃一片黄土。
赌张心怡赢的人都要提前放鞭炮了。
第五天是最后一天下注时间,一大早,一个矮个子男人拿了2000块钱,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