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她从包里掏出食物塞到袁冬梅手里,“以后不怕饿肚子了,你瞧这是啥。”
“你哪来的?”袁冬梅揭开棉布,惊地合不拢嘴,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压抑着声音,激动地说:“你发工资了?”
张晓珠拿了一块饼干塞到嘴里,酥脆的饼干里头夹着香甜的橙子果酱,是小卖铺都会有的经典怀旧口味,她含糊地说:“前两天买瓦的钱还是找人借的,明天叫爹去还了。”
“你,你买了饼干跟馒头又要还钱,工资还能剩吗?你奶那边咋交代?”袁冬梅攥着手里的布包,表情隐隐有些担忧,“不然咱把这些交出去,挨两顿骂就完事了,你奶心狠,大过年真把你赶出去,你得住哪儿啊。”
“别给,她舍不得赶我走。这些藏起来,咱们一家偷偷吃。”张晓珠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心里嘲讽地想,就算不给钱,她在刘桂芳眼里也还是一只金母鸡,迟早是要下蛋的。
当然,她暂时没打算戳破刘桂芳的美梦,就让她做做梦吧。
袁冬梅叹了口气,“天越来越冷了,你跟小光天天在外头跑,万一冻冰了可咋整。茵茵这次回来,好像带了几两棉花票,你奶肯定不给咱们家,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弄,唉,烦得很。”
张晓珠是不怕冷,刚来这里头几天,她冻得直哆嗦,后来从商场里扒了件羽绒服,往破洞的棉袄里塞鸭毛,总算是能对付着过日子。
但她妈说得对,这鬼天气太冷了,要能弄点棉花票就好了。